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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锟以贿选手段,使自己登上了梦寐以求的大总统“宝座”。就职后他发表文告云:“锟军人,于政治初无经验,今依全国人民付托之重,出而谋一国之福利,深思熟计,不胜兢惕!所私幸者,国家之成立,以法治为根基;总统之职务,以守法为要义。历任总统,皆系一时之彦,只以国家根本大法未立,无所依据,未克实施。锟就任之时,适在大法告成之际,此后庶政举措,一一皆有遵循,私心窃幸遭遇有过于前人也。……当此国事未宁,民生正困,财政竭蹶,军事未戢之时,瞻顾前途,诚不敢谓有必达之能力。然不畏艰难,出于素性,所以答我父老昆季者,惟此至诚而已。近年以来,政治潮流,日新月异,臂之医者,不愿泥古,自囿于方书,不敢鹜新,以国为试验。语云:‘为政不在多言,顾力行如何耳。’谨以服膺,施诸有政。”
10月8日,中国国民党在上海发表宣言,申讨曹锟。同日,张汉卿陪同孙中山赴天津致电各国外交团,并请否认曹锟为总统,以大元帅名义下令讨伐曹锟,通缉贿选议员,并主持会议,讨论讨曹事宜,电令段祺瑞、张作霖、卢永祥(时为陆军第10师师长,浙江督军,皖系)一致行动。声明曹锟为僭窃叛逆,以中国全体人民视曹锟之选举为僭窃叛逆,请各令其驻京代表,避免任何行动可使僭窃者引为国际承认之借口。
鉴于本次贿选,终有两会议员意志不坚定的缘故,而议员中又有不少国民党人,甚至如主持本次贿选的众议长吴景濂都是国民党人,因此,孙中山话虽说得慷慨,其实底气不足。倒是各省争相声讨本省的参选议员,严重的甚至开除其省籍,多少给了议员们一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惩戒。
曹锟就任即日,即宣布大总统令,统一军政民政,建立一个完整之国家,号令南北合解----此时南方护法军政府已在陈炯明炮击总统府后业已不复存在,所谓的南方已是东南军区与桂、滇、黔、川各系军阀共存之局面。
为了拉拢孙中山,曹锟电请孙中山,准备以孙在内阁任总理为前提,结束纷争,双方和解似乎露出一点曙光。
历史上的明年,发生了第二次直奉大战,而直系大败,然后由奉系独领风骚。在张汉卿的干预下,虽然成功地避免了第一次直奉大战,但是仍要面对曹锟的贿选----这在历史上确有其事,还是不得不要进行这一次的直奉大战。看来历史真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啊!
张汉卿知道史上第二次直奉大战之所以奉军胜利,冯玉祥所进行的“北京政变”起到了关键作用。当时直奉两军在山海关一线激战,冯玉祥部趁机在直军背后捅了一刀,囚禁了大总统曹锟。吴佩孚在前线军心动摇,方有直系大败,从此一蹶不振。而奉系后来乘机驱逐冯玉祥,稳占了北京。
这一幕能否再现,目前关键竟仍在冯玉祥。
曹锟贿选的三大功臣,一是冯玉祥,二是王承斌,三是吴景濂。据“奉情局”传来的消息,曹锟就任总统后,冯玉祥以功高渐露不逊的态度。由于吴佩孚对冯玉祥的仇视和排挤,冯玉祥对曹、吴十分不满。加上曹锟贿选丑剧,激起全国反对,冯玉祥自然也十分反感。况且冯玉祥对孙中山十分钦佩,本有相机反曹、吴之心。
当时国务总理尚未产生,国务院秘书长张廷锷担任府院之间联系。一天冯玉祥找到张廷锷,他就:“直卿(张廷锷的字)大哥,请陪我去见总统。”张廷锷以为他是礼貌上的晋谒,就陪了去见曹锟。
怎知见到曹后,冯郑而重之地说:“初一这天,总统府的卫队把士兵打了,总统知不知道?如果总统知而不办,是总统护短;如果总统不知道,是被人蒙蔽。”
冯这话一说,张廷锷吃了一惊,这岂是一个军人对总统讲话的态度?虽然冯玉祥护短是出了名的,但是毕竟面对的是一国总统哎!
曹锟虽是布贩出身,究竟干了不少的重要职务,见过的世面不为不广,何况现在已是总统,他在冯报告时本是和蔼可亲,待冯的话说完,他眼睛一睁,端正而坐向冯说:“焕章,初一总统卫队把士兵打了,你们身为高级长官,为何不彻底追究惩办肇事的不良分子,我是总统,这种小事情还要我来处理吗?我几时对你们说情维护过总统府的卫队?”
冯玉祥碰了一个大钉子,为之哑口无言,张廷锷只好打圆场说:“总统的指示我们立刻去办,焕章是总统的部下,对总统就像对父亲一样,言语可能过激,请总统原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