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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瞬间的功夫，方凝霏和阎辟勍各自拖着一个人，就近找了能掩盖身形的地方躲藏起来，确定彼此都不会被人发现，前者用匕首在营帐上划出一道口子，而后小心地往外面打量。和他所想的一样，营帐外面走着很多士兵，每个人脸上都沾满汗水，以及根本隐藏不住的兴奋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前线回来。

“他们看上去好像不是这里的人，我记得这里的士兵肤色都偏白，但是你看他们几个，擦了血之后皮肤黝黑，好像每天都日晒雨淋一样。”比起乔瑞轩过于亲近的举动，方凝霏对他这番话更感兴趣，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人竟然会这么仔细地观察人。

“你不是之前让我在军营里惹麻烦么？我怕万一不能让他们发火，会被他们发现我们想干嘛，所以悄悄查了每个人的名字、籍贯、喜恶那些。”乔瑞轩赶紧解释了一下，随即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其实到最后我也没记得每个人的资料，就光记得打听消息还有惹麻烦的时候，他们一个比一个看着白净。”

“当然我有问过他们，为什么他们明明在这边当士兵，却比我这个每天日夜颠倒的人还白净？他们说这里是边境大营不假，不过每个人都是跟着军营的时间表操练，不会也没有必要特意多给增加负担。之前曾经有士兵在休沐时帮百姓们一起做农事，但百姓们觉得他们守护这里平安已经很辛苦了，坚决不让他们帮这个忙，所以也就没什么机会晒黑了。”

“这种无所谓的事你倒是查得清楚。”他之前确实有让乔瑞轩办这事，而后者用很短的时间做到了，他也就没去想那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谁知道他还为此做了这么多准备。虽然他做的那些准备其实可有可无，他也几乎没记得什么查到的事，但看在他能把自己记得的事举一反三，发现外面那些人不对劲，就不说他没事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