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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肖梓麒出于什么原因，答应护你家人周全，一旦他要你办的事你没办好，或是你的身份露出破绽，他都不可能出手救他们。”阎辟勍毫不掩饰自己对他这个天真想法的鄙视。两国为敌并非一两日的事，就算那位肖将军真想借他的手获得边境的线索，只怕也不会蠢到在对方败露身份之时，还把手伸到这边来做救人的好事。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很认同，从季辞安被带回霒燊国开始，他就已经注定会被人怀疑，也势必不会再有机会被重用，而这点和他是否最终会答应当细作无关。今天就算没有他们几个发现他的身份，早晚也会有其他人发现，他最后有什么样的下场，已经是一件很明了的事了。

“既然你不否认自己是细作，那么烦请你在今天的战事终了后，随我们去面见万宵副将，并向他亲自解释一下你所做的事，还太子和瑜王爷一个公道。至于你的家人那边……这二位是心胸宽厚之人，只要你愿意说出真相，他们想必不会把你所做之事算到旁人身上，也一定会愿意确保他们余生过的顺心万安。”

这个交换条件由方凝霏提出来其实并不适合，毕竟季辞安若是答应下来，最后能护着他家里的是被关起来的他们两个，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而他之所以敢在他们面前提出，也是认为他们应该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他们两个在这里出事，朝廷和边境必然会离心，那样一来不管敌国原先有没有这个想法，事情都一定会向他们所希望的发展。

“个人所做之事无谓连累家中族人，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又会受到多大惩罚，这一切都只会算到你一个人身上，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你家中因此事受累。”有些错是绝对不能犯的，因为犯了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死自己最重要的人。季辞安当细作就是这样的错，如果没有皇族的承诺在先，他的家人别说是活命了，连死都可能死得不是太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