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抬眸望向窗外,“其实无论弄璋还是弄瓦,总归都是喜事,都是自己的孩子。便是落地儿之前想想分别,还情有可原;可若都已经落地儿了,还会因为是公主而不欢喜,那就是她自己太不配当这个额娘了。”
十二月初七那天,忻嫔终是临盆了。
语琴和颖嫔都有些紧张,这便早早都来永寿宫,与婉兮一起等着消息。
消息迟迟还不来。
语琴便笑笑,“消息这么久了还不来,该不是发现自己生下的是公主,这便无法面对了,便连消息也不往外报了吧?”
颖嫔也笑,“可不!她一直以为她生下来的,必定是皇子呢。哪儿成想竟然是公主!”
语琴瞟一眼婉兮,“倒是难得啊,栗坚、邵正文、孙埏柱这三位太医,在这件事儿上倒张开的是同一张嘴。”
婉兮笑笑,没说话。
倒是玉蕤眨眼一笑,“揆常在尸骨未寒,从前揆常在的脉案上都是他们三个会诊的,这会子若谁想用揆常在的病殁来拿捏他们,自是易如反掌。他们有这样的把柄在,他们自然不敢胡乱说嘴去!”
揆常在于这一年皇帝第二次南巡的时候病故,十一月刚刚葬入妃园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