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嫔便也一拍手,“原来如此!”
太医院自然有太医院的规矩,便是每个主位下头有固定当值的太医,可是下方子看病的时候儿,太医却是不能单独做决定的。太医身边儿除了有御药房的太监盯着之外,还得另外找两位太医来会诊,便在脉案里有三位太医的会诊记录才行。
栗坚虽然是忻嫔位下的当值太医,但是从两年前便已经参与到给揆常在看病的脉案里去了。
说到揆常在无声无息的病故,婉兮也是轻轻叹了口气。
当年揆常在进宫,她也是亲眼看着的。可是这些年都只在一个常在的位分上,便是病故都是这样悄无声息,连皇上最后一眼都没看见。
这就是宫里不容人逃避的现实:倘若无宠、无子女、无位分,又做不到如婉嫔的超然、豁达,外加海宁陈氏这样的家世、大学士陈世倌这样的伯父……那就只会如揆常在这般,生死都悄无声息,无人在意。
“我原本动这个主意,也只是希望借此能叫忻嫔在南巡回京的途中能消停些。若她是个心思通透的,便是到头来生下的是个公主又何妨?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又如何能不真心疼爱了去?”
语琴也叹口气,“说真的,我都羡慕她的福气。便是连着生下的两个都是公主又怎样呢?终究身边有个孩子,这宫里的日子便不寂寞了,不是么?更何况啊,闺女不是跟娘更亲吗?”
如今小七有多乖巧可爱,有多受到皇上的疼爱,她们看得比谁都清楚啊。
故此啊,谁说在宫里就非得生下皇子来,才能固宠呢?能生下个好女儿来,一样能小七和四公主这般,叫当娘的老来依旧能有个依仗去。
这回的消息,当真等得有些长。从十二月初七传说忻嫔临盆,一直到了十二月初九日,确定的消息才终于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