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陵还礼道:“家父常言,当年与庄主一见如故,可惜之后久不曾亲身再访贵庄,甚是为憾。此番途经,也是晚辈冒昧叨扰了。”朱之常疑惑道:“不知令尊是?”
“家父复姓上官,十年前曾至贵庄。”
苏子陵向着西北遥遥一拜:“而晚辈蒙其厚爱,收为义子。”
“原来是上官大侠!”
“当年虽只一会,然上官大侠的豪迈英姿,无双气概,至今仍令朱某不能忘怀!”
朱之常感慨着,再看眼前的少年,就显得愈发亲近了。
“少侠若不嫌弃,不妨唤老夫一声‘世叔’如何?”
想到远在晋北的上官庆,又想到朱家豪富,苏子陵行礼道:“世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朱之常急忙扶住,呵呵笑道:“贤侄多礼!贤侄多礼!”
“来,老夫为你介绍!”
“这位是……”
朱之常一一介绍身后的几人,一个年近五十、神情严肃、肤色黝黑且身子精瘦,另一个十八九岁、身姿挺拔、成熟稳重且面容坚毅,最后一个十五六岁、朝气蓬勃且相貌温和。
分别是他的弟弟“朱之武”,长子“朱啸天”和次子“朱孝文”。
“朱啸天,应该就是罗霄山段无崖的弟子了,内功修为倒是不错,轻功身法看上去也还行,并不差淳于亮多少了。”
心中暗自思忖,苏子陵与他们一一见礼,口称“世叔”“世兄”还有“孝文”,而后被迎入山庄之内。
至于他的坐骑,自有专人牵去照料。
大堂正厅之中,一行人分主次坐下,很快有侍女端上清茗。
清澈的茶盏中,数枚翠绿沉沉浮浮,水汽袅娜,携起一股沁人清香。
饮过茶水,朱之常关切道:“贤侄,十年不见,不知令尊近来可好。”
“家父这十年来,大多身在北方,寻到那灵玉妖道的踪迹,只是偶尔来灵秀峰一趟。”
说到这里,苏子陵向沉默的朱之武谢道:“十年之前,太湖一战,还不曾谢过世叔仗义援手!”
“当不得谢!”
朱之武露出笑意:“当年也不曾帮到上官大侠什么,更何况见义而为,岂非本份?当不得!”
苏子陵道佩服道:“世叔高义,真乃英雄也!”
见自己那武痴弟弟笑得更开心了,还想再说,朱之常插话问道:
“贤侄此番下山,可有什么紧要之事?若是需要老夫出手的,尽可说来!”
“多谢世叔!不过……”
苏子陵摇摇头道:“小侄并无什么难处,只是武功有所成就,难以再进一步,因而家师首肯,得以下山游历,多见多闻,锤炼武艺。”
朱之常心中猜测:“不知令师是?”
苏子陵正色道:“家师名讳,‘连城旭’。”
“原来贤侄还是连掌门的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