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你别再过问!”陆海宁皱眉,他不喜欢张雨欣问太多。
“呵。”张雨欣冷笑一声。
她将喝空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冷漠地转过头去。
“我要睡觉了,陆爷,麻烦你可以出去了。”
“我今天留在这儿。”
陆海宁解开外套,将大衣挂在衣架上,又把张雨欣吃剩下的东西都收拾了。
张雨欣一下子炸毛了,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神经病啊!”
陆海宁不语,默默解领带,又松了松衬衣纽扣,脸上还是一惯的清冷和淡漠。
他往洗手间走去,直接洗漱,并不理会张雨欣的冷漠和质疑。
张雨欣真是服气。
对于陆海宁,她是真心服气。
没过多久,他洗完澡出来了,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睡袍。
陆海宁见张雨欣侧躺着,紧闭眼睛,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去洗澡。”
他俯下身,呼出的温热气息撩在张雨欣的耳畔。
张雨欣没有睡,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就扇了陆海宁一巴掌!
陆海宁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
“啪”一声,在安谧的空气中格外响亮。
张雨欣愣住了。
手,微微发抖。
就连长睫毛,都在颤抖着。
以他的身手,刚刚可以躲过去的,可他没躲。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敢扇他巴掌。
在这天海市,只有他动别人的份。
她的大眼睛里闪过惶恐和不安,隐隐约约感到一阵后怕。
她怕了,想往后躲。
陆海宁的脸上多了巴掌印,但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床上,不让她动一分一毫!
“解气了?嗯?”
他修长的身子压了过来,压得张雨欣无处可逃。
那属于他一个人的独特男性气息缠绕在空气中,张雨欣害怕地避开。
陆海宁压着她,一个精准无误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烧刚退,唇色微微苍白。
他卡着她的下巴,不给她回避的余地,加深了这个吻。
张雨欣身体本就没什么力气,再加上悬殊太大,她很快就占了下风。
陆海宁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深入纠缠。
这个吻,缠绵悱恻,却又带了说不出的霸道和占有欲。
呼吸缠绕,气息混乱。
张雨欣的唇齿间全部都是属于陆海宁的味道。
这一次,她是清醒着的,无比清醒。
可男女力气悬殊太大,她毫无招架之力。
陆海宁用力吻着她,带着点发狠的意味,吻得她唇瓣红肿也不肯罢休。
张雨欣身体发软,双手、双腿都被他压得死死的!
她试图咬陆海宁,可陆海宁早就吃惯了她这一套,不给她任何下手的机会。
这个肆虐的吻就像外面的狂风走沙一般!
狂烈!恣肆!汹涌!
而且,有逐渐加深的趋势!
陆海宁就没打算放过张雨欣,他啃噬着张雨欣的唇,汲取属于她的气息。
这陪伴他十二年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
越是熟悉,越是想侵占,越是害怕失去。
空气中腾升起暧昧的分子,满是暧昧。
张雨欣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有一种窒息的错觉。
就在这时,陆海宁才放开她的唇,吻上她的脸颊、脖颈。
他的手挑开她的衣服扣子,一粒一粒解开。
湿热的吻一直没有停止。
张雨欣的双手被他压得死死的,只好道:“陆海宁,我来例假了。”
一瞬间,陆海宁脸色发黑,吻也停止了。
他居高临下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看。
他的眸子里压着一股情绪,幽邃的深沉里波澜四起!
“我没撒谎。”张雨欣道。
这一刻,陆海宁的心情恶劣到极点,极致。
挑起的欲望就像是被一盆水浇灭,彻彻底底浇灭!
张雨欣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我怎么记得不是这个日子?”陆海宁质问。
一句话说的张雨欣脸色通红,他记得?
“你不信就算了。”
张雨欣语气寡淡,没力气跟他理论。
陆海宁这才松开她的手,又替她扣好衣服扣子。他眸色依然沉得可怕,一张脸,黑到极致。
“去洗澡。”陆海宁摸了摸她的脑袋。
张雨欣从床上跳下来,准备打电话。
“我要让人给我送睡衣和卫生棉。”张雨欣淡淡道。
“你去洗澡,我打电话。”
陆海宁也从床上走了下来。
他的睡袍半松开,露出一截健康的麦色肌肤。
线条性感,身材诱人。
张雨欣没有反驳,直接往浴室里走,“砰”一声关上门。
她打开花洒,任由热水浇在脸上。
陆海宁知道楼下有商场。
他没有换衣服,穿着一身睡袍就出去了。
记忆就像是开闸的水,纷涌而来。
十三年那年,她第一次来例假,单纯得什么都不懂,放学回来后就在卧室哭。
哭声很大很悲凉,以至于他一回来就听见了。
他心里头咯噔一下,立马就往楼上跑。
那时候的张雨欣蒙着被子,哭得凄凄惨惨戚戚,伤心欲绝,两只肩膀都在不停颤抖。
“怎么了?”他上前掰住她的肩。
张雨欣满脸的泪水,一把扑进他的怀中。
若在平时,他是会一把将她推开的。
但那次,他也被她的哭声唬住了。
“怎么了?”
“我要死了,得了绝症,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会想我吗……”她哭得可难过了。
她害怕极了。
因为,到处都是血啊。
张雨欣搂住陆海宁,紧紧搂住,她怕她一撒手,就再也不能抱他了。
“胡说什么,发生了什么。”
他心里头还是漫过一丝恐慌的。
十三岁的小丫头指了指自己的牛仔裤,哭得更厉害了:“都是血……”
一瞬间,陆海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脸色异常难堪。
他年长她六岁,自然什么都懂。
但这事,他完全不擅长处理。
陆海宁一把推开她,轻咳一声:“你去找杜姨或者何管家。”
说完,他就走了。
“你不要走啊,不要走啊,你不陪着我吗?你脸红什么啊。你好狠心啊……呜呜……好狠心。”张雨欣哭得更厉害了。
她都要死了,他也不陪她?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
陆海宁想起往事,嘴角的弧度扬了扬。
他算是从她的童年陪伴到了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