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购我们公司后还没有露面,我到今天还没见到他。”宁安道。
“上次在宋爷爷那里,你们见了一面,就再也没有见到过?”
“是啊,听说一直在国外。”
“别太累了,我觉得是好事。”
不过,张雨欣又皱起眉头,听说宋少焱那人醋劲儿很大,这宋少俊要真成了宁安的顶头上司,指不定会搞出什么来。
上次就逼着宁安从TR辞职,这次还不知道会做什么。
“雨欣,听说芝加哥更冷,照顾好自己呀,我暂时没有时间去美国看你。”
“安安……宋少焱是不是没机会拿到宋氏了?”张雨欣忽然想起这么个事。
宋少俊不比宋少焱差,而且就目前来看,两人势均力敌,甚至……宋少俊有超过宋少焱的趋势。
当初宋爷爷想把宋氏留给宋少焱,不过是因为宋少焱是长孙,继承宋氏是合乎常理的。
可宋爷爷不糊涂,如果宋少焱是扶不起的阿斗,宋爷爷怎么还可能把宋氏留给宋少焱?
“不好说,我一直以为宋爷爷年初就会松口,没想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在授权书上签字。”宁安皱眉,“更何况,宋少焱的金融项目迟迟没有完成,至于进展到了什么地步,我也不清楚。”
宁安懒得管、懒得问。
宋少焱的任何事情,自然有人比她更关心。
她没什么好问的。
“那……安安,他跟顾回音,还有往来吗?”张雨欣关心地问道。
“没关心过,我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公司这儿,我在这边住得挺好,好久没回宋宅。”
张雨欣见宁安实在是懒得提宋少焱,也不再提。
听宁安的意思,她着实很久没有关心过宋少焱,两人更像是异地分居。
而且她听说,宋少焱很忙,恐怕和宁安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也好,安安,没事,不开心的事都放下吧。”张雨欣安慰她,“等我考完试我有时间玩,到时候你带小意一起来美国玩,我们一起去纽约,或者就在芝加哥。”
“雨欣,你和陆爷……还有往来吗?”宁安试探地问。
“断了。”
“哦哦。”宁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那你在学校谈男朋友没有?这一次要抓住机会了,校园里的爱情才是最纯粹的。”
“我在努力呀。”张雨欣笑了。
爱情……
张雨欣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二十多年,她也没有品尝过爱情的滋味。
月色寒凉。
张雨欣抬起头,默默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
寒光皎洁,如水如雾。
和宁安说着说着,她就走到了楼梯口。
正好有电话打进来,张雨欣就先挂断。
没想到,是程遇之打来的。
“程先生?你的飞机是不是又延误了?”
“延误一个小时了,你回家了吗?”
“快要到家门口了,你放心吧,面包店我已经打理妥当,蔡阿姨明天就回来是吗?”
“是,我妈明天一早就回来,面包店的事你不用担心,认真上课才是。”
“知道,知道。”
听着他的叮嘱,张雨欣笑了:“你在机场是不是没事做,要不要我过去?”
“这就没有必要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凡事多留心。”
“谢谢程先生。”
张雨欣知道程遇之是个很细心的人,事无巨细,都能注意到。
又闲聊了几句,电梯到了八楼。
“先不说了,我到家了,拜拜。要是等会儿飞机还没有起飞的话,我再打电话给你。”张雨欣道。
“行。”
张雨欣放下小乖,收起手机。
她在前面走,小乖就跟在她脚边跑。
楼道格外安静,只听得见她自己的脚步声。
偶尔,小乖会叫一声。
公寓门口是死角,灯光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但小区内一向安全,张雨欣也从来不担心什么。
她按照往常一样从包里摸出钥匙,驾轻就熟地对准钥匙孔。
然而,手指轻轻一推,这才发现,门没关!
张雨欣吓得手一哆嗦,她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记得关了门,怎么门是虚掩着的?
“咚”一声,钥匙掉在地上!
张雨欣心口噗通直跳,一颗心跳出了嗓子眼。
家里进了小偷?
张雨欣慌忙退后两步,手指头有点抖。
她记得清清楚楚,早上是关了门的,她就算走得再急,这种事情还是会注意到。
可这会儿,门确实没关!
屋内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
张雨欣哆嗦着摸出手机,想要打开屏幕。
“喵——”小乖慌张地叫了一声。
就在张雨欣刚刚摸到手机时,忽然,门一开,她被一股霸道的力拽了进去,手腕被抓紧。
“啊……”张雨欣惊叫,惶恐地睁大眼睛。
门被“啪”地关上,小乖被锁在门外。
张雨欣的双肩包也从肩膀上掉了下来,掉在地上。
屋内一片漆黑,安静得让人窒息。
男人将她压在门板上,门外的小乖不停地用爪子挠门。
“放手,你是谁……”张雨欣看不见人影,慌慌张张伸手挣扎,用力去推他。
她就像是不要命一样挣扎,靴子往他的腿踢过去。
男人避开,大手压住她的肩膀,黑暗中,他一个俯身,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双唇,炽热而绵长的吻落下。
他的唇是冰凉的,带着深夜的寒意。
只是,他的手指多了粗粝,刮得她脸颊生疼。
张雨欣一颗心怦然直跳,大脑瞬间空白,整个人就像是懵掉了一样,脑子炸裂开。
男人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唇边,他薄凉的唇在她的唇上反复碾压、汲取。
“唔……”张雨欣叫不出声来,拳头砸在他的胸口。
男人闷哼一声,却没有放过她,反倒是加重了这个吻。
吻如密雨,连绵不绝。
空气温度骤然上升,她的后背抵在门上,生疼生疼,疼得叫不出声。
门外,小乖还在用爪子挠着门,一下又一下,叫声凄厉。
张雨欣的双手很快也被他捉住,无法动弹。
张雨欣急得要哭,慌乱无措,她用牙齿咬他的嘴唇。
可醉酒的男人,轻巧地就避开了她的撕咬。
两人就像是两只困兽,你争我斗,谁都不让谁。
张雨欣踩在地毯上,有些控制不住心跳的速度和蔓延开来的情绪。
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黑暗中,她看不见来人,但在浓烈的酒气里,她依稀辩到熟悉的沉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