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束巨暗暗骂了一声,又愧于在?雄虫面前?粗鲁这件事情。他挺起胸膛,牙关上?下碰撞,“我可以的。”温格尔轻轻地推开他的肩膀,他再次让束巨平躺到最适合自己的姿态。“束巨。”温格尔轻轻地说道:“你真的很像一种花。”
甲竣。
“稠密艳丽。”
我是在?犯罪吗?
“花团锦簇。”
我是在?犯罪。
温格尔贴在?束巨的体温上?,这一刻他感觉失去了自己橡树。他终于理解到有些雌虫对于雄虫“菟丝子”的比喻是怎么?来的。他现?在?只有这样一朵崭新的、充满生命力的长寿花了。
束巨问道:“呼,呼。听起来……听起来很好看。”
“当然。”温格尔说道:“他叫做长寿花,也有个别名叫做好运花。”
束巨喜欢这个别名,他对长寿没有什么?执念,对于好运却有了切身体会。感谢他未曾谋面的雄父雌父给?他这么?大的胸,感谢他曾经对干饭的执念,感谢他过去这么?多年?坚持不懈的锻炼,最终汇聚成一句话:
“艹,那你让我开花吧。”
温格尔都被逗笑了。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一种笑。
他也不想去分辨。
他的视线在?那些高涨的奶汁上?,在?那些被雾气逐渐模糊的取奶器上?停顿。在?内心,他已经没有去问自己“后悔”与否。
因为,他已经做了。
做过的事情没有后悔的价值。
“好啊。”温格尔说道:“你真的很像。”
长寿花也是贪吃的,他们喜欢吃油枯。这些榨油之后的残渣总是能很好地满足他们的胃口?,而沤肥也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
找到材料后的第一步就是搅拌。
当年?种花的时候,他们有条件还会先放一些红糖或者黑糖。因为沤肥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上?。甲竣会找粗壮的棍子上?来,先扎在?一群油枯中,随后又快又急地把这些东西搅拌在?一起。
稀里哗啦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叽里咕噜的响儿。
束巨大口?地喘气,因为被雄虫警告过不要发出声音打?扰孩子睡觉。而两只手也各自派上?其他用场,他只能的顽强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时不时换一种方式,张开嘴用空气遏制自己发声的念头?。
“放轻松。”温格尔拍拍他的腹部,感受到雌虫的紧张。
束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别看他平视口?嗨第一人,真上?手操作,他已经不知道脑子在?哪里了。
他的脑子呢?他的脑子呢?
什么?主导权一直都在?雌虫的手中?谁放的狗屁玩意儿?谁他么?的散播的无良流言?而偏偏在?这过程中,温格尔还不断地、亲切地询问他的意见。
“兴奋吗?”
“很兴奋吗?”
“要不要缓缓?”
束巨忍不住了,他求饶了,“先生、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兴奋了。”
做个人吧。
但沤肥这件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就连放入红糖或者黑糖,都是为了加快发酵的速度。就像是人类无法阻止□□的发生,戴轶苏亚山的囚犯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抗拒酸雨、沙暴、地震。
甲竣和温格尔都没有办法阻止里面的微生物努力成长。
他们只能继续下去。
喷水,让整个袋子里的油枯微微湿润,随后扎紧袋口?。三个月后,这里的油枯就会腐熟,成为上?好的有机肥。就算温格尔完全不懂,也清楚这些肥料可以让花长得更好,开得更加艳丽。
“呼。”束巨放弃了抵抗,他只剩下呼呼的喘气声音。他抓着衣橱的木板,活生生地抠出了一个小洞。
他愿意承认自己没脑子。
他是个蠢蛋、煞笔、狗东西。
外面世?界对病弱雄虫的定义?标准已经这么?高了吗?
束巨茫然地看着衣橱的天花板。他感觉到取奶器停止了工作,在?把自己彻底榨(干)之后,它们也回到了雄虫的手中。
满满当当,乳白色的汁液散发出醇香。在?取奶器罩子的边口?,还残留着一圈溢出来的奶渍。
温格尔真诚地道谢,“谢谢。”
但这都是客气话。
束巨看着雄虫推开衣橱的门,又看他进来给?自己披上?一件浴巾。他没有力气没有想法去留住雄虫的脚步,最终看见那衣橱的门重?新关上?。而束巨奇妙地回想起那些老星盗们对自己雄虫情人的粗暴索吻,他想到了在?太空战斗结束后点燃的一支烟,甚至是午夜惊醒夺命逃窜时的一瓶酒。
他想到这些属于自己的过去,再想到自己的现?在?,以及终于交代出去的未来。
一直到幼崽醒过来,温格尔亲密地给?他温了那些本属于雌虫自己的奶。
束巨才回忆结束。
他发现?温格尔并?没有亲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意识流吗?(陷入思考)我这章写了什么?
好像也就回忆了种花和沤肥,现实中取奶,也没什么事情吧。
罗耶奈番外我写完了,找机会投放,这章不太适合,等下一回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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