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束巨来说,亲吻是一个全新的命题。
但对于温格尔来说,这是一个经常在过去发生的动作。年幼一点的雄虫基本上都会有类似的行为,他们会和自己的雌君做各种亲密的事情:拥抱、抚摸、亲吻甚至更加过?火的举动。
年长的雌虫在其中起到的引导作用,以及他们带给雄虫那种强烈的安全感,会成为他们走向成年的最?后一步台阶。
这也是为什么,普遍虫族婚姻中雌君或第一个雌侍会比雄虫大上一轮。
温格尔并不想要把亲吻这么轻易地交代出去。
在让雌虫快乐之后,温格尔擦干净手,轻轻地触碰自己的唇。给幼崽温奶的时候,他想这可能是他在戴遗苏亚山监狱里,能给自己最?后的温柔。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能被他亲吻的雌虫都是甲竣。
哪怕,他已经死了。
哪怕,自己也变得让人厌恶起来。
温格尔将温好的虫奶取下来,递给坐在床上睡醒的嘉虹。小虫崽软乎乎地看过?来,亲密地喊着“雄父”。他蹿到温格尔怀里,用自己的脸颊贴贴温格尔,随后欢喜地闻到奶香,“nainai!”
虫奶的味道和牛奶有比较大的差距。
显然,嘉虹更适应虫奶。
他对虫奶有自己的理解。
但温格尔从没有教过?他这个叫法。温格尔坐在床上,亲亲嘉虹的脸颊说道:“为什么叫nainai呀?”他摇晃下奶瓶,故意做出闻味道的样子,“哇,好香啊。”
小孩子有被馋到,他伸出手抱住温格尔的脖子,亲昵地说道:“是大大,大大给我吃过?的……好久好久之前。”
他指着自己的嘴巴说道:“就,直接,咬。”
可能是场景对于嘉虹这个年龄来说有点难以描述,但他还是竭力比划了一下说道:“就是咬nainai。就、就一次。”
温格尔忽然想到,他醒过?来后不久,束巨和沙曼云第一次围上来时,束巨的胸口其实是带着一圈牙印的。
不过?很浅,一看就是近期吮吸导致的。
嘉虹已经长牙这个时候咬下去,痛苦程度可能会比吸奶器高几个倍数。
这么一来也解释的通。
温格尔心里对束巨温柔了一点,他并没有直接揭穿束巨还藏身于衣橱的真相。在等到嘉虹把大号奶瓶里所有的奶吃得干净后,温格尔给他换上合适的衣服,把他带到玩具毯子上一个人玩游戏后。
温格尔打?开了衣橱的门。
束巨正坐在衣橱里,他高高大大,本就是一个很强壮又很让人有征服欲的雌虫,此刻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大型犬。他抬起头,看见雄虫的脸,想要说话,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格尔谈了一口气,对他伸出了手。
“先?生,啊不,温格尔。”束巨改口道。他很想要和温格尔讨要一个亲吻,他刚刚在衣橱里也看到了嘉虹和温格尔的互动。
就算拿不到那种嘴对嘴的,像这种也是可以的吧。
束巨期盼地想要说点话,温格尔看着他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束巨身上披着一件浴巾,雄虫将他的浴巾扯下来,把人送到了浴室。
为了节约水,就连洗澡都是要限定的。
哪怕是雄虫也不例外。
束巨没有动,他觉得多此一举。“不用,浪费水。”他故作开朗,又嚣张地说道:“我就他么的要让那两个王八蛋看看哈哈哈。”
温格尔没有拆穿他。他将自己的份额空出来,随后混了温水递给束巨。“洗洗吧。”
束巨像是回忆起衣橱里让人疯狂的行为,不由自主地舔舔嘴唇,走上前,“再来一次?”
温格尔怀疑地看了一眼他发抖的腿,没有说话。
行为却充满了对雌虫的不信任。
体能是雌虫的强项,但是在温格尔面前,特别是被雄父和雌君双重教育下度过婚期的温格尔面前。这个强项就像是蛋糕上的红樱桃,作为一个锦上添花的点缀罢了。
“快洗吧。”温格尔拍拍他的腹部,意有所指,“这里,还有后面。”
束巨脸一红,又有点倔强。
他根本不听温格尔在这方面的指挥,只用了一碗水的量,草草擦了一把就带着雄虫的味道离开了房间。
为了彰显自己在攻城略地上的进度,束巨不远千里跑去沙曼云和阿莱席德亚面前转了一圈。
当然,为了不被这两个变态抓着打?。束巨亮个相就跑,绝对不给对方下死手的机会。
但体能和战斗力是悬殊的。
束巨作为一个计量单位,先?被沙曼云堵住了。看上去,这个变态连环杀人犯对于雄虫在戴遗苏亚山的第一次并不重视。
他在束巨的腹部看了许久,用脚把人踹在地上后,手臂异化成尖刀轻轻地划破束巨的腹肌。
“还含着。”沙曼云说道。
束巨反问,“难道你不是。”
沙曼云根本没有睡到这件事情,他已经从雄虫那里得到了证实?。
越是这样,束巨对于刺激沙曼云越是来劲。
沙曼云不会有太多后悔或者懊恼的情绪,普通人那种“你居然先睡到了”的愤怒在他这里是不正常的。他脑子里正常的想法是“我要把束巨的肚子切开,让里面雄虫的东西白花花的流出来,灌入我的肚子里。”
现在,他就是这么按照自己逻辑,正常地想。
同时,也打?算这么正常的去做的。
“艹。”束巨挣扎道:“你他么的干什么鬼东西,草草草。”
一连三个艹充分说明了束巨的情绪之激动。他的情绪对于沙曼云来说,简直就是糟粕。他们两个一个是真的对常识一无所知,另外一个是知道常识,但自己的情绪才是第一位。“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