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被破坏的。

皮尔斯的视线从破碎的墙壁上收回，心底已经感觉到了不妙，果然，再转头的时候发现诺厄正慢条斯理地收回点在女变种人身上额头上的魔杖，缓缓向他看了过来。

“还有什么后手吗？”他问道。

事实上没有了。

就算是装备了数量不少的武器，但这里终究是实验室，武器多，威力强，但弹药却不多。而为了不被诺厄发现，他们没有准备太多的人手，准备的也就冬兵和这个新改造的变种人，这些都没有成功。

这个法师比他们预料的要强大很多，而他们准备的灭火器甚至甚至没有备上用场。

是的，这些人还准备了灭火器，就在天花板上，只要诺厄放出火蝶他们们就会掐灭这火焰。但这一手没能派上用场。

“阁下比我想象的要强很多。”

皮尔斯还能维持住气定神闲，诺厄的视线看向他身后的大门。大门上的锁正在层层打开，最大的锁也在缓缓转动，氮液与空气接触而产生的烟雾自门缝处喷涌而出，诺厄的视线不自觉被吸引，而在门被打开一个可供人通过的通道时，皮尔斯迅速闪身进入了其中。

诺厄没急着跟进去，他感受到了很浓厚的神秘气息，其中有一个相当的活跃。

很显然九头蛇将能收集到的魔法物品都堆放在了里面，而且是不久前才放在一起的，以至于现在里面气息杂乱的可怕，根本就是防护没有到位，以至于里面的魔法物品几乎“打”了起来，浓重的气息冲撞在一起，彼此无法相容，甚至互相攻击，就差明目张胆的直接打起来了。而那个活跃的，正在爆发它的力量。

诺厄也是个施法者，体内有强横的魔力，一旦进去怕是会被群起攻击。

之前就有感觉了，等门开启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里面的东西很不欢迎他啊。

他干脆就等在了门口，果然两分钟后，脚步声响起，刚刚进去的皮尔斯再一次走了出来，这一次他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脸上出现了奇怪的魔纹，杂乱的覆盖在他的脸上，几乎让人辨别不清他的面容，更别说他此刻身形颇为奇怪，好似被生生涨大了一圈。

“能交流吗？”诺厄问道。

皮尔斯停在他五米外的距离处，被魔力填充成一片红色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半晌他才尝试着开口，但嘴巴张合了几下也似乎没找到发音的诀窍，顶多是发出了不明的“呵呵”声。

他被控制了，被里面某一个强大的魔法物品。

诺厄耐心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成功说出完整的句子。他倒是耐心很足，对面的魔法物品却不一定，在说话失败后，它自己先恼怒了，恼怒地扼住“自己”的脖子，大有把这个人类身体直接弄死的打算。

诺厄：“……”看不出来还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

几秒钟后，这个未知的魔法物品终于意识到这具身体的来之不易，停止了继续祸害这副身体，再次看向了诺厄。它是魔法物品啊，说什么人类语言？精神交流就可以啊！

在诺厄没有拒绝之后，他们终于交流上了。

【未知的法师啊，让开！】

诺厄眨了眨眼，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敞开的门，思忖了半秒后让开了路。

这东西一看就是亡灵属的，他对这种魔法物品不感兴趣，更何况这还生出了完整的灵智。如果落入诺厄手里，他也会直接抹掉灵智，但亡灵属的东西一旦生出灵智就很难再抹除，除非连同其内原有的魔法一起抹消。

简单来说，生出灵智就没用了，除非对方心甘情愿签下契约服从。

所以诺厄让出了路。

“皮尔斯”没想到他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让开了路，反而自己先踌躇了：【你不打算抓我吗？】

“生出了灵智的亡灵系魔法物品，我就算拿到了也没用。”诺厄直接道，“我对你身后门里的东西更感兴趣。”

“皮尔斯”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确定他没有说谎，当即一边警惕着他一边从他身侧走过，发现诺厄真的没有动作后当即跑离了这里。他大概有皮尔斯的记忆，那方向一看就是朝着门跑去的。

诺厄这才进入了门内，开始清点自己的收获。

……

两个小时后，他从地下基地走了出来，背后是漂浮着的冬兵和女变种人，然后拨通了美队的电话。

“队长，”他看了一眼身后躺着的两人，“你可能需要亲自来一趟了，我这里有一个必须你亲自来回收的战利品。啊，还有一个附带的。记得避开神盾局的特工。”

他着重强调了不要被神盾局特工发现，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又联系了托尼：“托尼，我这里有个大发现，嗯，是弗瑞先生天大的把柄，有兴趣来参观一下吗？”

五分钟后，钢铁侠就落在了他的面前，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两个人。

“哇哦，你说的把柄不会是这两个人吧？”他觉得地上那个男人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又说不出是在哪里见过。

嗯，按照斯塔克的公式，不记得，那就说明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是在身后。”诺厄指着身后的废弃工厂，“里面有很多惊喜的。”

比如那些现在还躺在里面的，潜入了神盾局的九头蛇间谍。本来还该有一个间谍头子的，但出了一点小意外，间谍头子被放跑了，但问题不大，他有录下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