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九头蛇的洗脑方式有两种。
一种是从小开始的教育洗脑,将一个人洗脑成只会喊“Hail Hydra!”的狂热恐怖分子。
另一种就是“物理”洗脑了,机器配合药物以及催眠,高科技百出将人的人格摧毁再植入指令,将活生生的人变成他们需要的兵器。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打算怎么对付他。
不过,也机会知道就是了。
这群人准备的还算完备,武器之外还有一些似乎专门针对空间封锁的仪器,大概是研究宇宙魔方得来的收获。
有脚步声从诺厄身后传来,一共两道,一道十分沉重,行走间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重量感,另一道则更为轻巧,轻缓如猫,微不可查。
诺厄侧头看向身后的走廊,的确是两道身影。一个是身形高大身材壮硕,一只手臂被金属义肢替代的男人,另一个则是身穿银色贴身皮衣,身材玲珑有致,手持双刃的女人,两人脸上都带着覆盖口鼻的银色面具,眼神微微涣散,杀意凛然。
被洗脑的两个人形兵器。
诺厄认识这个男人,剧情里有名的被洗脑人士——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美国队长曾经的战友。现在则是被九头蛇洗脑的人形兵器。旁边这个诺厄倒是没印象,但能被放在这里与冬兵一起对付他,想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而且诺厄注意到他们的耳朵都被戴上了金属制的耳罩,大概是防备他在神盾局的那一手。
“早已准备好了吗。”诺厄并不意外眼前的情况。接下来就看他们不能留下自己了。
“阁下的拒绝实在让人失望,”皮尔斯还在装模作样叹息,“我以为我们能有共事的机会。”
诺厄微微侧头看他:“但你身上的恶意太明显了,我可没有待在敌人阵营的打算。我记得你们自称是‘九头蛇’?”
皮尔斯脸上伪装出来的惋惜褪去,变得面无表情:“真是出乎意料,阁下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当然,”诺厄微微颔首,“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掉到了什么邪恶反派的老巢。”
睁眼发现周围遍布恶意,好悬弗瑞和科尔森出现的早,要不然神盾局的那些九头蛇来不及造反就先被他轰了。
虽然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皮尔斯顿了顿:“没想到阁下还有着这种能力。魔法师都这么神奇吗?”
这个世界,科技、变异遍布,超能力者和变种人甚至外星人都有,但法师却极少,或者说被外界所知的法师很少,有一些的也都是凤毛麟角,不好找更不好抓。
诺厄出现的时候九头蛇就盯上了他,在他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后,那种对他力量的贪婪就更多了,再加上诺厄还给了托尼·斯塔克一本魔法书让他学习魔法,于是九头蛇就完全坐不住了。
只要把这人弄到手,那魔法师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奈何诺厄硬生生宅在斯塔克大厦宅了一个多月,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九头蛇就知道不能再等了,天晓得下一次这家伙什么时候能落单。
现在,人已经骗到位置了,那就直接下手吧。
第一道攻击发起的猝不及防,蓝色的激光武器带着让人反应不及的速度朝着诺厄的后心而去,却在接近诺厄的时候被一个八边形的魔阵护盾抵挡住。就像是一个信号,其他的武器也迅速意识到这次猎物的难缠,密集的炮火轰击落下,几乎覆盖了诺厄的身影。
一道道小心的八边形魔阵接连浮现,边边相接,组成了一个球状将诺厄护在了其中,挡下了这些密集的炮火。炮火一开始还有些顾忌,在发现这攻击并未破开那魔法盾牌后就毫无顾忌地开始倾斜火力。
而让人惊讶的是,一轮攻击之后,护盾依旧在,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范围已经小了一圈。
诺厄有点咂舌,这哪里是实验室啊,分明是一处军火堡垒,他的护盾都被硬生生削掉了一层,威力不容小觑。
现在攻击停歇,诺厄微微抬头,就看到一只金属手臂直接砸在了屏障上。
视线再稍微上抬一点,就对上了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混沌冰冷,明明这人身上杀气凛然,但眼眸深处却带着些许的茫然。
裂纹从被攻击的地方出现,如蛛网一般迅速蔓延了这些小型魔阵,冬兵收回手,再一次重重砸在同样的地方,这一次魔阵直接碎裂成粒子向四周消散。
一把刀见缝插针的在新的屏障升起之前插了进来,因为刀刃不长,所以持刀的手臂也一同伸了进来,根本就不在意是否会被再生的屏障直接切断手臂。
诺厄身躯后仰,避开了这挥来的刀,等他再直起身的时候,洞口探出的手臂已经收回,取而代之的是带着面具的女人的脸。
面具上突然裂开一个口,露出了女人的嘴,如蛇一般的獠牙在张开的嘴巴里张开,藏匿在那排牙齿的后面,同时随着那对獠牙的颤动,墨绿色的毒液喷出,直直向诺厄喷了过来。
这个女人是个变种人,能力似乎是像蛇一样喷射毒液。
或者……是被改造成这个样子的呢?
一团水球突然出现,将袭来的毒液全部容纳在其中,毒液在里面引得水球晃动,但最后还是与那些透明的水融为了一体,透明的水球当即变为了绿色。
见攻击不成,冬兵一把推开挡事的队友,自己站在了屏障的破口前,双手扒拉住破口的边沿,手臂开始用力。
诺厄这时终于出手了,他手中的魔杖向前伸,不等冬兵反应就见他魔杖尖端亮起一道闪光,本来要避开的冬兵被定在了原地,任由魔杖点在了他的额头。
金色的光一闪而逝,冬兵没了任何动作,眼眸变得涣散,似乎是在看什么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诺厄收回魔杖,背后的方向第二轮火力倾斜而下,发呆不动的冬兵被扒拉开,女变种人再次试图伸手砍向他。这一次诺厄没有躲避,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响指的声音盖过了炮火密集的声音,袭来的长刀突然断裂,直挺挺掉在了诺厄的脚边,断掉的刀刃自然也落了空。同一时刻断裂的还有周围那些武器炮口。
脚下的电网不知何时早已没了踪迹,整个走廊此刻都像是被什么肆虐过一般坑坑洼洼。墙壁上出现一道道不规则的豁口,露出了里面精密安装的电路仪器,但此刻这些仪器都冒着黑烟,坏的十分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