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面那逃跑的人,看到奇招奏效,也不敢再怠慢,马上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队长,你这招真是太厉害了。他们想追上我们,那可就难了。”一个心腹和程阁恭维了一句。
这次虽说是惊,但并没有险,可以说一切都在自己人的掌控之中,众人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们的队长,真是太厉害了。
“那是当然,我等计划了这么久,还提前做了这么多功夫。作为军人,打不羸已经很丢脸了,要是准备这么久,连跑都跑不掉,那还不如回家种田好了,别吃当兵这口饭。”程阁有点苦笑地说:“不过,这些大都是刘将军给我启发和暗示的。说到底,这功劳他得分大半。”
又是刘将军!
不少人眼中都流露出敬佩的神色,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刘将军简直就是传说一般的传在,一来就盘活了大唐在吐蕃的细作系统,要么不干。一干就是一票这么大的,对了,在场有的人听那些扬威军吹嘘,说要在吐蕃干几票惊天大案,看看他的手笔。还真是没有说错啊。
真是跟对人了。
“队长,刚才有一位兄弟掉队。还被你和老赵射杀了,可是自己人都在,那人是谁?小的好像没有见过他啊。”一个心腹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件事,知道的只有巴呼儿还有几个核心的心腹知道,巴呼儿闻言,脸色一变,马上喝道:“住口,你忘了,在吐蕃的办事,是不能打听自己人的信息的,此事过了就算了,谁也不许再提起,违令者军法处置。”
众人面色一凛,连忙应允。
很少看到队长这么严肃认真的。
“好了,我们要继续赶路,一切按原计划行事,等下一批兄弟顶替时,我们就完成任务了。”程阁不敢怠慢,大声说道。
“是,队长。”
“走”
众人快马加鞭,一路继续往前跑。
而此时,暴动如雷的巴呼儿正在大声吼道:“都没吃饭吗?一个个用力点,快把擂木和石头给我搬开,别让他们跑远了,对了,快点派人到附近的峰火台,让他们点起峰火,有敌人正外逃,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还有,派人向赞婆将军请求支援,用神鸟传书,封锁方圆五百里的地方,快。”
“是,将军”
狭小峡谷被擂木和巨石挡住,也妨碍了吐蕃勇士前进的脚步,自然要把它们搬来,除了指挥手一下搬开杂物,巴呼儿终于忍不住,要向四周峰火台示警,层层围追堵截,誓死要把他们抓拿归案。
原本想着亲手把他们抓住,救回公主,也好将功赎罪,就在刚才的那刻,巴呼儿还是很有信心,不过这些擂木和石头让他丧失了信心,他不知搬开这些,还要多久,而那逃跑的敌人会趁机跑得多远,更不知他们到底还有多少陷阱等着自己去踩,虽说肯定要受责罚,不过幸好还有一具尸体可以交差........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那快就清理出一条通道,一众吐蕃将士不敢怠慢,马上翻身上马,继续去追。
众人还是有信心的,在清理擂木和石头时,众人不失时机让马休息了一下,不仅喂了一点水和精料,有的士兵还“啪啪啪”地拍打着马的背和马腿,好像给它按摩一般,现在那些马又回了几分气力,只要继续追下去,带着大腹便便女人的队伍,肯定是跑不快,最后被自己跟上的,可当巴呼儿跑了约摸十多里,看到一地的马尸,再看到一大堆的马蹄印通向远方时,那刚培起的一点信心,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很明显,那些人一早就在这里准备了替换的马。
此刻,他们骑着马,正在策马狂奔吧。
自己座下的马,已经全速跑了二百多里,就是休息了一小会,还是疲惫之马,而对方换上养精蓄锐的马,哪里还追得上。
这伙人,好厉害,不像是军队,他们从二十丈高的悬崖爬下来暗杀、他们悄无声息干掉了警卫、他们用绳索下山、他们从容地布置各种各样的陷阱、他们果断射杀掉队伙伴、他们算好路程,备好了替换的战马,一切都算无遗漏,这些人,仅仅是军队吗?
太可怕了,几十人。却把上千吐蕃精锐玩弄于鼓掌之中。
“百户长大人,我们。我们还追吗?”一个什长看到百户长停了下来,不由小心地问道。
巴呼儿咬着牙说:“追不上了,再追下去,不光伤马,连人都不知要搭上多少呢。”
另一个心腹什长有些怕怕地说:“那,那我们怎么办?不光公主不见了,就是伦格法王也惨遭毒手,赞普会把我们都杀了拿去喂鹰的。”
众人都有些怕怕的。
“敌人太狡猾了。而身手也极为了得,本将看他们不是普通人”巴呼儿嘴角有了一丝冷笑:“不过,现在我们有东西可以交差,虽说重罚少不了,不过死罪应降不到我等头上。”
“百户长,你是说那具尸体?”
“没错。”
“可是他死了,什么也问不出啊?”
巴呼儿冷冷一笑:“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更有用,好了,走吧,我们回去,他们跑得再快,也没神鸟飞得快。早晚被我们抓住。”
“是,百户长大人。”
........
外面展开和生死的角逐,可谓杀气冲天,而刘远则是躺在秘洞内,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糕点补充能量,好像今晚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一般,那种淡定和从容,一众手下看到都折服。
当然,你喜欢一个人、祟拜一个人的时候,怎么看就怎么顺眼。
这个秘洞不错,虽说封住了洞口,但是还有别的通风口,几十人挤在里面也不觉得闷,就是岩石上的蜡烛,那火苗扑闪扑闪的,明显是有暗风在吹着,这个程阁,还是挺有能力的,据说有手下控制的武装有三百人之多,估计像这类的藏兵洞不会少吧。
赵福走到刘远身边,一脸敬佩地说:“将军,你这招太高了,一石二鸟,估计吐蕃人又得焦头烂额了。”
“先是派人暗杀了惠叶大师,还有佛门子弟,然后又突袭洛桑寺,不仅救出赞蒙赛玛噶公主,救出了她,也等于救出了刘家的骨肉,最重要的的是,通过一系列的暗杀和散布谣言,挑起苯教和天竺佛教之争,从而就挑起吐蕃内乱,这样一来,不光我们可以趁乱逃掉,就是大唐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妙,实在是太妙了。”
尉迟宝庆也在一旁说道:“最妙最绝的是,找到那个叫什么,对了,觉松的和尚,好色又贪杯,说是化缘,估计都是化成了酒肉装进他的肚子里,给他一点小钱,真是说什么都同意,我们下山、制造陷阱所用的绳索,全是他出面代我们购买的,以后就是查,也是查到他头上,而他偏偏又是佛门的武僧,这样一来,黄泥落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说完,尉迟宝庆有点疑惑地说:“将军,光是凭这两个教,会引起吐蕃的内乱吗?他们没那么大的影响力吧?”
刘远自信地说:“你别小看这些人的影响力,想当年,张角大贤师黄巾起义,谁会想到那么轰动的?而这两个教的信徒,遍布整个吐蕃,说是吐蕃人的精神支柱也不为过,就等着看戏好了。”
候军有点担心地说:“将军,那松赞干布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坐视不理吧,毕竟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很容易就拖下去,然后不了了之,这把火,只怕烧得还不够旺啊。”
“火不够旺?那我就给他们烧得更旺一些”刘远冷笑地说:“本将还有一剂猛料还没下呢。”
“猛药?什么猛药?”赵福吃惊地问道。
刘远摆摆手说:“好了,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本将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众人一想,的确如此,刘将军虽然有时说的话、做的事有点天马行空,不过无论什么样的事,一到他手里,马上就变得简单、容易,好像如有神助一样,的确没让人失望过。
“咦,将军,那公主呢?怎么她还没到的?赵福都在这里了,怎么不见公主的?”陈风突然好奇地问道。
候军也盯着赵福说:“对了,候校尉,吐蕃公主呢,你不会弄丢了吧?”
“这,这......”赵福一下子不知怎么答了。
“好了,我替他答吧”刘远笑着说:“我们还要回逻些城,干几票惊天大案,她就不回了,大着肚子,目标太大,己经把她转移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