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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梁府中,许夫人被拉郎配,凑了白玉娇等人打马吊的台脚。因担忧梁文真等人外出两日,仍未回来,白玉娇与陈秋月正争吵斗嘴间,外出众人回府。许凡为吃到皇上赐宴得意洋洋,夸大其词,把鲍鱼的头数等级颠倒而不自知。府中女眷们听到梁文真等人勇救皇帝,皇上感恩请吃,以后不再取缔华夏公司,各中惊险的描述,惊诧不已,如听戏文。第二日一大早,梁文真带同许凡赵民进宫,在大庆殿外听候觐见,当第一次进入恢宏威严的朝堂时,为免出错闹笑话,梁文真小心翼翼,寻找应该站立的丹墀之地。道君皇帝感念梁文真救驾之功,兼之太子要人,封梁文真为太子太傅。谁料梁文真以养家难为借口,坚持不要封官,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堂堂从一品大官,居然拒绝,不但让道君皇帝意外和震惊,文武百官亦一片哗然。逻辑不同,他们自然难以理解梁文真所言所行。太子提议当做闲职,不限制梁文真做生意的自由,皇上应允,梁文真这才勉强接受。
“梁爱卿,大年初一时,朕率领的皇家牛德外队,竟然败于爱卿所率的华夏公司野狼队,朕实在不得不佩服爱卿之才。听闻梁爱卿是从海外回归中土,以爱卿观之,大宋的蹴鞠水平,比之海外如何?”道君皇帝见梁文真终于接受了太子太傅的封赏,松了口气,饶有兴趣地问起蹴鞠之事来。
“陛下,海外的蹴鞠讲究阵型配合,重视区域防守,对阵之间,一如抵御侵犯之敌,在战略战术上煞费苦心,与我大宋的蹴鞠颇有不同,不好比较。”梁文真在文武百官众目睽睽之下,浑身不自在,不想谈论这般无聊问题,奈何由不得他,只好回应道。
“哦,海外蹴鞠之境界,竟到了以战略战术相搏的地步?!大宋的蹴鞠运动,看来仍在初级阶段,往后须大力开展蹴鞠赛事,鼓动百姓勤练蹴鞠,提高水平才行。时不我待啊,众位卿家,奋起直追,犹未晚也,蹴鞠要从娃娃抓起,当是提高蹴鞠水平的根本之策。”道君皇帝高瞻远瞩,闪念之间,便找到了大宋蹴鞠的问题所在,提出了根本解决办法。户部尚书,礼部尚书纷纷出班,表示已领会到皇上深谋远虑的方略,将全力执行推进云云。
此时,当日终赛现场的山呼海啸,万众的同声喝彩,各中壮观画面,浮现在道君皇帝的眼前,令人热血沸腾,豪气干云。虽最后功亏一篑,让华夏公司队夺得桂冠,但蹴鞠的魅力正在于此,结果的不可预知,让人痴迷。
“梁爱卿,传言海外的球王,名叫梅西,爱卿当见过他蹴鞠,比起朕来哪个技艺高超?”道君皇帝此刻仍对自家的蹴鞠技艺颇为自信,热切问道。“启禀陛下,微臣确实见过梅西球王踢球,他擅长传球,而陛下擅长耍球,可谓各有千秋,各擅胜场,难分伯仲。”梁文真若有所思,评论道。因已接受太子太傅的闲职,便不好称自己草民,梁文真已注意到此节。
“哈哈哈哈,若梅西球王能够来到中土,表演一番,让朕亲眼瞧瞧,当是人生快事。好,梁卿家的华夏公司队既夺得桂冠,朕可不曾忘了颁奖。礼部户部,三日之内,把五千两黄金冠军奖颁发予华夏公司队,并发文各部各地,以示朝廷言出必行。”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应诺。梁文真作揖,感谢皇恩浩荡。
户部侍郎叶安出班奏道:“陛下,各位朝中同僚,微臣有个提议。首先恭喜华夏公司队勇夺蹴鞠大赛桂冠,恭喜太子太傅梁大人获取殊荣。户部于福田局行监督之责,福田局乃是公益组织,专门救济孤苦老者以及流浪无业游民,微臣觍颜代福田局恳求梁大人,乐善好义,捐助一点银两,以兼济天下。”叶侍郎转身向梁文真,作揖施礼。
原来是逼捐呢,哪个时代都兴这个,看来不捐是不行的。梁文真暗忖,若是在现代中了大奖,还要扣一大笔税呢,捐一点无所谓。遂大方道:“这位大人,福田局既然做善事,造福百姓,领到奖金时,我梁某代表华夏公司队承诺,愿意捐出其中的五百两。”
“好,十分好。梁爱卿胸怀社稷,积德行善,可为百官表率。”道君皇帝赞道。叶侍郎谢过梁文真退下。“梁大人智勇双全,悲天悯人,实为大宋栋梁,老臣往后须向梁大人多多学习。”蔡太师赞颂道。文武百官纷纷附和,都道品行高的才当得起太子太傅之职。林枫张天觉柳昆等一般先前落力攻击华夏公司的官员,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林枫何在?”道君皇帝突然冷冷道。“陛下,微臣在。”林枫出班应道。心中最担心被皇上揪出的时候,还是逃不掉。“你恶意攻击梁爱卿,陷害忠良,他在救朕的时候,你又是在何处?若没有梁爱卿,只怕朕都没命回来。”道君皇帝越说越气,脸上杀机已现。“陛下息怒。林枫年少气盛,处事毛糙,实不足当大任,请陛下贬职惩办。”蔡太师奏道。
众所周知,林枫是蔡京的门生,此时若不出来说几句,只怕说不过去,日后天下人必定议论纷纷。一般来说,若门生失职或造成大祸,老师须出来担责;若因小过失而面临惩罚过重,则应出来分解,否则会被人指责为人不够厚道。不管是哪种状况,蔡京都不得不出来说话。显然,今日局面,道君皇帝杀心已起,虽说宋朝对文官宽容,一般不随意杀人,但贬到边远蛮夷之地去,也够喝一壶的。蔡京知道皇上判罚一出,便无可更改,因此急忙奏道。虽然自己的这个门生越来越让人看不透,心机太深,但蔡京并不好撒手不管,见势不妙,为林枫开脱。
“林枫乃为首恶,心胸狭隘,须多加反省,今后贬为右文殿修撰。其他不加详察,跟风参本的,引以为戒。”道君皇帝心情稍微平复道。“谢主隆恩,陛下万福。”林枫跪谢。他在救朕的时候,你又是在何处?林枫思量皇上的话,心中愧恨难当,该死的梁文真,这次都没把你打得万劫不复,算你命好。
“谢陛下恩典!”张天觉柳昆两人,此时不得不站出来表示服软。“朕请你们来辅佐朕,不是要你等搬弄是非,冤枉好人。大宋各项事业都须振兴,有赖众卿家勤政献策,安邦定国。若往后再有失职,须怪朕不容情。”道君皇帝训诫道。二人连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