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的军事部署和作战是“打通抗日路线”和“扩大现有苏区”;把红军行动和苏区发展放在东边的山西和北边的绥远等省,提出了“抗日反蒋、渡河东征”的战略口号。。。。。
中央把扩大苏区的战略目标定在了南有太行、西有吕梁山为依托的广袤富饶的山西大地上,又是师出有名的北上抗日。陕北军民即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组成以毛、彭德怀、叶剑英分别任政治委员【兼】、司令员和参谋长的东进部队;扩红和整编了多股地方部队组成红二十八、二十九军和黄河游击师等。
1936年1月,毛、周、彭共同签发了“关于红军东进抗日及讨伐卖国贼阎锡山的命令”;命令“主力红军即刻出发,打到山西去。”遵照上述指示,各路东进部队迅速隐蔽集结黄河岸边,进行渡河准备。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红军东进部队一面造船和征集船夫,一面派出多股侦察部队先期东渡黄河。既然恢复了红一方面军旗帜,红军总参谋部又挂牌运转,像流浪汉一样的总部特勤队就又物归原主,不过还是暂拨归主力一军团建制。
“龙”伤好后就去一军团才扩大的骑兵侦察营当了二十几天的马术、战术和劈刺总教头,过了一回吆三喝四的官瘾;其兜里藏身、刀刺或斜挂劈地上萝卜的精湛骑术和一个五人组成“人”字状的单独突击队、以及一个三人、三个三人组成箭头突击队形的战术队形被列为骑兵营每天必修的操典;骑兵单兵对抗又以拖刀术列为第一。
从吴起镇和直罗镇俘虏的敌人马术教官不少,这些人不理解,“龙”便竖一根树桩,有头有手的做成人形模样,命俘虏教官们各使手段,按他们的教程只管向假人乱砍。
这些教官本瞧不起红军这些泥脚杆子,有心要整出些威武出来,趋马对着假人或挥劈、或伏身直刺,招式凶狠力道也十足。可惜,“龙”用了才砍下、依然潮湿的树木做假人,这些假人便韧性十足,所以,一砍、一刺之下战马奔驰战刀还嵌在树桩里,这些教官们便大有被带翻了身体或弃刀的人,有两回还被战刀护腕拖下了马来。
“龙”驶出,不是上扬刀锋,而是平举刀身,和树人交错时刀脊斜架树人手臂,战马过处,顺势斜划树人腋下,拖刀即走,干净利落。
“龙”说:“人的骨质紧密,若战刀全力砍进身体里,就和这颗树干一样,固然可以重创对手,但抽刀不及的一瞬间就是要命的一刻,万不可失了先机;而骑兵对抗讲究的就是个‘快’,谁出刀快谁就抢得了先机,若挥刀后再下劈,对手不挥刀,平举刀身直接直刺,可能相差只有一眨眼的时间,但这点时间就足可决定胜负;双方都想杀掉对手的对决里,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可以谈论杀人,万不可呈一时之能,杀个两败俱伤损失的还是我们自己。如对手出刀,自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可贸然抢占先机,刀架对手,趁战马错身时拖刀斜划对手能划到的地方,当然,对手不一定死,但伤了对手同样可以使其失去战斗力或不能久战,何必呈匹夫之勇呢?”
“龙”连比带划的说这番话时,正好被路过的林军团长撞见,梁营长要列队欢迎,军团长制止了他,并在马队后面听完了“龙”的整篇演词。军团长带头鼓掌,问身边的参谋长:“这就是翼王石达开帐下护卫队长的后代吧?”
“正是,铁英的随从、苗家人‘龙’,突击腊子口也是他,临时任骑兵营总教官。”
“这我知道,把他的话整理出来,下发连以上干部。”
军团长鼓掌,训练的马队在各连指挥员的口令声中很快列队完备。
梁营长汇报列队完备后,军团长回礼:“同志们,龙教官说得好呀,能消灭敌人的办法有很多,勇猛顽强固然是我们取胜的法宝之一,但万不可呈匹夫之勇。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是迫不得已才能做的最后动作,保护好自己同样可以消灭敌人,为什么不先保护好自己呢?又如龙教官所言,杀敌和伤敌同样有效,这些伤者同样也是对手的负担。须知,你在想怎么消灭对手时,对手同样也在想怎么消灭你,只有保护好自己才是最好的杀敌手段。”军团长很少长篇大论,今天一说足见其对骑兵营寄托的厚望。至少,“龙”那些被有些人看来狗屁不通的缩头乌龟观点在红一军团里扎下了根,林军团长的部队也总是越打越多,越打越强,十年后四野横扫大半个中国,“保护好自己才是最好的杀敌手段”起码在几十年后的外国军队里进入了士兵条列。
决定一支部队的强大不在于他有着如何强大的战略储备和如何优良的战术动作,而在于他的战争思维。思想是纯精神层面的东西,这种优秀的战争思维以至于被后来有些研究战史的人笼统的冠名为——精、气、神。不说他对,起码也没有全错,至少可以简单的被人接受。
战争思维是一种意识形态,谁能说得清道得明?“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效的杀伤敌人”这种思维就是一种超越了时空并与当时的战术思想格格不入的怪谈,但从军团长以后的战绩和几十年后的战争发展史来看,毫无疑问是一种优秀的战争思维;只是已经具备了这种优秀思维的军团长等人都不一定清楚。而总部特勤队里最少铁英和“龙”具备了这种思想,所以特勤队强大;起码,秘密创建这支队伍的领导人就有这种思想,至始该队从支援班到特勤队,这支神秘的小队我行我素的独来独往,也可以说不受任何纪律限制的才得以屡建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