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来嘉靖现在唯一的儿子,也是大明毫无争议的储王,这个时候还被挡在宫外,现在在乾清宫的,竟然是二位以献丹邀宠的道士。
实在太过份了,平日不相见还情有可愿,都快到弥留之际,嘉靖却这般没有分寸,还是没有大明江山搞在第一位,这上徐阶心里很窝火。
要知道,裕王到现在,身份只是亲王,还不是太子。
也不知大明历朝历代的君王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从皇陵爬起来。
徐阶开口问道:“国师进去多久了?为何裕王被拦在外面?”
一名陈姓御史小声地说:“大约二刻钟。”
左都御史赵锦一脸无奈地说:“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一乾清宫,这里就交由王富负责,刚才王富说了,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违者格杀勿论,裕王想进去,也被拦住了。”
虎贲卫,又是虎贲卫,徐阶一听,心火更盛,嘉靖宠信王金叔侄,让二人扰乱朝野,不知做了多少缺德事,前面把离岛赐给王金不算,还给王富安排了一个采药使的职务。
过年前又破格把他提拨为虎贲卫千户。
新老交替之际,病危的皇帝身边,既无重臣也没皇子,只有两个误国的妖道,徐阶能不担心吗?
谁知这二人要干什么?
严讷一脸凝重地说:“子升兄,皇上已被小人所惑,此事还得你拿个章程。”
朱希忠也铁青着说:“徐大人,你是百官之,现在这情况,快拿主意吧。”
“荒唐,荒唐”高拱破口大骂道:“乱臣贼子,登堂入室,亲王贤臣,拒之门外。”
一众官员纷纷声讨,然而,那些守在乾清门的虎贲卫却是浑然不觉,依然挡在门前,不让众人进入。
就在众人在声讨时,虞进走到裕王身边,小声问道:“王爷,为何还不进?”
“父皇还没有召见,本王,只能在这里等”裕王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也难怪,从出生就不待见,更因二龙不相见的说法,父子情更是淡薄,以至裕王很难从嘉靖身上感受到父爱,在病危之际,召见外人,作为亲生子却拒之门外,那种心情非常难受。
难怪不受待见了,裕王这心态,往好里说沉得住气、心胸广阔,往坏里说那是窝囊、没担当,什么事都逆来顺受,遇事未开口就矮人三分,这样的皇子能登上皇位,虞进只能说无言了。
历史上,很多有才能的皇子为一个皇位争得头崩额裂,斗得一个天昏地暗,裕王倒好,他用自己的事迹说明一件事:我只要活得比你久,那就是胜利。
什么也不作为,一天太子也没当过,照上坐上皇位,还能在贤臣的帮助下办成几件大事,名垂青史,只能说他的运气好的逆天。
虞进一脸正色地说:“王爷,你不是不知阿芙蓉的害处,皇上身边没有贤臣,王爷再不在他身边,只怕受制于人,请王爷不要犹豫,马上去见皇上。”
“可,可是,陶仙师说”
裕王还想搬出陶仲文二龙不相见的话,虞进马上打断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有一句话叫子欲养而亲不待,太医说皇上危在旦夕,不能再拖,王爷,你听听,文武百官都在为你叫屈,这个时候王爷不能退缩,更不能让百官失望。”
一想起阿芙蓉的害怕,裕王还真怕自己父亲被王金控制,虽说自己不受待见,可毕竟血浓于水。
裕王一下子拉着虞进的衣袖,一脸期盼地说:“虞府丞,你要帮本王。”
虞进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
有了虞进的撑腰,裕王鼓起勇气,大步踏向前。
“王爷,请留步。”一看到裕王前来,王富马上迎上来,陪笑地说:“皇上说,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王富那张粉面一下子被人扇了一巴,这一巴又快又猛,那脸马上用肉眼可见的度肿了起来。
王富一声惨叫,整个人差点被打蒙,眼睛都有点冒金眼,仔细一看,打自己的人,赫然就是“老熟人”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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