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指挥使让我不要报复王金叔侄,被他搬走的财货也不要追究?”虞进吃惊地说。
两人都已经成了仇人,是没法调和的那种,虞进现在可以一门子心思都放在报复上,没想到青儿反而让他放弃。
青儿摇摇头说:“这是指挥使的意思。他说王金已深得皇上的信任,或者说,他已经用丹药控制了皇上,不能轻举妄动。”
顿了一下,青儿补充道:“简单地说,王金已经成了势,不那么容易对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于嘉靖宠信王金,在朝中早就不是秘密,王金、王富叔侄,在京中横行无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再说又设计让嘉靖把离岛这个“聚宝盆”赐给他,那么大的好事他敢一个人吃独食。
不招人妒恨才怪。
有关这两叔侄的案件,堆满五城兵马司的案头、而有关弹劾王金的奏折,在嘉靖的御案上,更是堆积如山,可是,现在王金叔侄现在还是过得好好的。
虞进一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好在,虞进知道,嘉靖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只要嘉靖一倒,看王金叔侄还能跑到哪去。
“这次有劳指近使大人了,要不是指挥使大人,估计人都交待在天道观。”虞进坐在椅子上,有些感叹道。
青儿看到虞进有些沮丧的样子,有些同情地问道:“怎么,心痛那些财货了?”
人是回来了,可是那些被搬走的财货没有跟人回来,现金现银加上古玩等等,十多万两就这样没了,要是加上那些被王家下人还有虎贲卫破坏还有顺手牵羊拿走的,损失更大。
换作别人,估计都得呼天抢地了。
虞进淡淡地说:“千金散尽还复来,没了就没了,王金叔侄得意不了多少,早晚得给我吐回来,只是感到这次欠的人情太多,不知怎么还,唉,头痛。”
别的不说,光是赵锦不顾个人仕途、安危,召集百官到左顺门请愿,就这里一项,虞进就不知怎么报答
像程从文、杜明伟他们,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也敢无视危险,跑到天道观替自己声援,这里也是一笔人情债。
青儿冷哼一声,有些不以为然地说:“虞进,你错了。”
“错?”虞进吃惊地说:“哪里错了?”
青儿指着自己说:“皇上根本不理会左顺门请愿的大臣,任由他们跪喊,晕了几个都没有表示,那些学生,也就是凑热闹的,叫得再响也没有,如果你说要欠人情,那是应欠本姑娘,要是没有我,死估计不至于,不过想全身而退、这么快出来那是痴人说梦。”
上次离岛被夺,朱希忠选择沉默,这次出事,他反而站了出来,这当中的确是耐人寻味。
不管怎么说,朱希忠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有青儿的功劳。
“好吧,虞某欠青儿姑娘一个情。”
“哦,那你准备怎么报复本姑娘呢?”
虞进瞄了一眼,开玩笑地说:“以身相许怎么样?”
“滚,你倒想得美。”青儿毫不吝啬给虞进抛了个白眼。
“好了,这事我记在心上,青儿姑娘,你刚才说王金用丹药控制了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虞进连忙问道。
青儿没说话,从衣袖中慢慢拿出一个盒子,一脸正色地说:“这是黄公公派人从宫中传出来的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