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摔袖先走,留在这里的虎贲卫也知虞进的身份特殊,看到他和家人说话,也没催着,而是在一旁候着。
不是犯人,也不是普能人,能不得罪就别得罪,特别是虞进是裕王府的大红人,又与左都御史交好,要是过份,说不定转头就有人报复自己,犯不着。
“萱儿,你们脸上涂了什么?没吓着吧?”虞进尽可能柔声地说。
“一种叫黄胆草的汁液,用点皂角一洗就没了,你以前说过那姓王的不是好人,我,我就涂上了,顺便也给小雨涂,虞进,你,你没事吧?”吴萱的眼眶中有泪花闪动,不过她一直强忍着。
真是精明,这省下不少麻烦。
虞进摇摇头说:“没事,一些小误会罢了。”
吴大夫心急如焚地说:“这,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光天白日这样,这还有王法没?贤侄,要不,要不去找赵大人,他是左都御史,认识的人多,肯定有办法。”
“有劳伯父。”虞进一脸感激地说。
王家叔侄已成大势,虞进也怕自己成为弃子,多一点人为自己说话也不错。
这时一名虞贲卫小队长看到时间差不多了,走上前道:“虞大人,请吧。”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本来一片喜庆的虞府,因为王金的突然上门,一下子变得萧条、低沉,整个府第犹如乌云密布。
如果说虞府乌云密布,那么皇宫可用电闪雷鸣来形容。
“啊,人呢,还没回来吗?”
“砰”的一声,一张紫檀案几被掀翻。
“澎”的一声,又一套官窑特制的瓷器被摔个粉碎。
一个宫女弯腰捡地上的碎片,没想到被嘉靖从后面一脚踹倒,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手、胳膊多处被尖锐的碎片割伤,而嘉靖还一脚一脚地用力踩着她的后背,宫女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她不敢叫出来,用手死死捂着嘴巴。
她知道,自己越叫,嘉靖就越暴戾。
此刻,拨头散发的嘉靖不像是一个皇帝,而是像关在疯人塔的疯子,只见气喘如牛、精神萎靡,只是那有些呆滞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焦燥和疯狂,如果看得再仔细一点,还可以看到他嘴角流着口水。
宫女和太监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因为他们知道,嘉靖一旦没及时服上王国师献上的天道丹,整个人的脾气就会为得极其狂燥不安,轻则骂人摔东西,重则虐打太监宫女。
就是跟在身边的贴身侍卫也不能幸免。
所以,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此时轮值的,正是姓黄的老公公,看到嘉靖发狂,战战兢兢地说:“皇.皇上,已经派了三趟人去催国师了。”
“再催”嘉靖怒不可恕地大吼道。
没吃上天道丹,嘉靖感到整个人没一点精神,内心极度空虚,特别是心脏,好像有千万只蚁在噬咬一样,别提多难受。
身边的人都派去催了,那黄公公一咬牙,应了一声遵旨,自己亲自跑了出去。
正好趁机出去,免得皇上心情不好,到时连自己都给打,被打不能跑也不能还手,老胳膊老腿的,一个不小心命都得交待在这里。
没多久,王金就来了,看他气喘吁吁、汗流满面就知他是一路急赶来的,一看到嘉靖,马上跪下行道:“臣参见皇上”
“天道丹,快,把天道丹给朕。”看到王金一来,嘉靖眼前一亮,马上放弃践踏宫女,马上冲了过来,拉着王金的道袍大声吼道。
“是,是”看到嘉靖的表现,王金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
还没打开,就被嘉靖一把抢了过去,只见嘉靖颤抖抖倒出几次没成功,转而交给一旁去而复返的黄公公,黄公公眼急手快倒出一粒,用金勺子盛着,送到嘉靖口中,又从一旁拿一杯酒给嘉靖送服。
谁也没注意到,黄公公拿天道丹时,其中一个指甲在丹丸上轻轻挖了一下。
一颗天道丹下肚,嘉靖的脸色好了很多,只见慢慢闭上眼,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王金扶着嘉靖,慢慢把他送回龙椅。
没多久,坐在龙椅上的嘉靖,脸上现出了一种欢愉之色,手脚有些莫名其妙的动作,嘴里也发出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声音,嘴边露出笑意,周围的宫女太监都有一种感觉:他们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帝,此刻看到了仙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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