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姐竟然哭了。
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她,竟然会哭。
许安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个巴掌。
混蛋。
你真的该死。
他慌慌张张的伸手,想要安抚对方。
但女人的眼泪,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我发誓,绝对不会不要锦儿姐的,死都不会”许安一字一句得道。
但陈锦儿无动于衷。
从他不肯分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女朋友和姐姐之间,选择了前者。
姐姐什么的,都只是过去式了。
“你出去”陈锦儿冷冷的道。
许安彻底慌了,下意识的抓紧了她的手。
她没有挣扎,而是用陌生的语气继续说道:“我数到三,你不走,我走”
“一”
许安急得快要疯了。
“二”
“锦儿姐,求你了”
“三”
“锦儿姐,我们结婚吧”许安大声喊道。
他不想失去锦儿姐。
他从来没有想过。
他也绝对不会允许。
空气忽然死一般的寂静。
陈锦儿惊呆了。
眼泪甚至都停了下来。
许安抱紧了她。
“锦儿姐,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去民政局”他鼓足了勇气,重复道。
陈锦儿终于反应过来。
她慌慌张张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你疯了”
见她终于开口。
许安紧绷到极点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
“我是疯了”
“但如果这样能挽回锦儿姐,疯就疯吧”他的声音直接盖过了对方。
陈锦儿显然被他吓到了,支支吾吾的道:“我们可是姐弟”
许安不以为意:“反正你也不承认我这个弟弟了,况且,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陈锦儿有点慌:“你都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和锦儿姐,我两个都要”许安一字一句的道。
他不再遮遮掩掩,说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那琪琪呢?”陈锦儿下意识的问道。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许安豁了出去。
他松开了对方。
事已至此,他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陈锦儿怔住了。
片刻后,这个被震惊到极点的女人,终于反应过来,她美眸圆瞪:“小色胚,你真的疯了”
许安翻了个身,以双肘为支撑,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他一言不发,眼睛泛红。
他确实真的快急疯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锦儿姐会离开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
陈锦儿忽然呆了呆。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模样。
从小到大,他都是波澜不惊,咸鱼一条。
但此刻,他的眼中,恐惧,不安,疯狂,所有的负面情绪,让他看起来有点狰狞。
“锦儿姐,我们结婚吧”许安重复道。
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代价。
陈锦儿心软了。
弟弟只是被那朵白莲花蒙蔽了心智。
现在,拯救弟弟的重任落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知道怕了”陈锦儿恼羞成怒的瞪着他。
她只当他急昏了头。
结婚什么的,怎么可能。
她可是他的姐姐。
许安直直的看着对方。
此刻,女人苍白的脸蛋终于有了一丝丝血色,她撅着嘴,又嗔又怒,泪痕还未干涸。
许安忽然感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似乎失而复得。
锦儿姐不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勾人心魄的绝美脸蛋。
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涌上心头。
忽的,他低头亲了下去。
亲在了女人那张饱满圆润的小嘴上。
一时间,软香四溢。
许安只觉得心里所有的不安,恐惧,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锦儿姐是自己的。
永远都是。
陈锦儿大脑一片空白。
她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对方。
甚至忘了要推开他。
许安就好像是一头丧失了理智的野兽。
他的的手从对方的衣摆下探了进去,温热的触感令人愈发疯狂。
但胸口的疼痛终于令陈锦儿终于反应过来。
女人的脸刹那间红了个通透。
她张开虎牙,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
许安吃痛,一股腥甜立刻涌出。
他瞬间清醒。
陈锦儿忙慌慌张张的把他推开。
“小色胚,胆儿肥了”
“竟然敢占姐姐便宜”
她余怒未消,抄起床上已经破了个洞的枕头,就狠狠的砸了过去。
许安心虚得不敢说话。
他没敢躲开。
“小色胚,胆儿肥了”陈锦儿像是一只彻底暴怒的母老虎。
但此刻许安却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心安。
这样的锦儿姐才是他记忆中的锦儿姐。
“我数到三,赶紧从我眼前消失”陈锦儿又羞又怒。
“一”
许安苦着脸。
“二”
他只得认怂,转身离开。
谁让他刚刚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
随着房门再次被关上,陈锦儿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瘫倒在床上。
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甚至没有心思去整理被某人扯开的肩带。
小色胚。
胆大包天。
她的脑海里,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绝美的脸蛋如同感冒了一样,又红又烫。
“锦儿姐,我们结婚吧”
某人的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乍响。
结婚!
臭弟弟简直疯了。
她可是他的姐姐,从小看着他长大。
怎么可以结婚。
虽然没有任何血缘…
陈锦儿猛的一惊,她被自己的迟疑吓了一跳。
不行。
绝对不行。
陈锦儿难道你也疯了吗?
她掐了掐自己的脸蛋。
弟弟肯定是急疯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翻来覆去,心情愈发烦躁。
随即,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边似乎还残留着些许猩红。
这是弟弟的血。
小色胚。
真的是反了天。
紧跟着,她感觉胸口有点凉,顿时一惊,慌慌张张的把被某人扯下来的肩带,重新扣上。
她感觉自己也要疯了。
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臭弟弟。
你真的死定了。
陈锦儿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想要冷静下来,但心情却越发烦躁,就如同大姨妈撞上了感冒。
她滚来滚去。
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某人惊世骇俗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