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体有些不给力,又像病过一场似的,觉得很乏力。
“景宴,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姜荏兮歪歪扭扭,喝醉了似的往秦景宴的方向走。
秦毅看着她扑到秦景宴怀里的时候,眉头不自禁地皱了起来,眼底的受伤意味,无法掩饰。
被波涛汹涌的醋意淹没瞬间,耳边突然传来希雨的声音,“毅,别看了,姜小姐的真命天子,是景宴,我们走吧。”
忍了很久,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一吐为快。
秦毅倏然回头,眯着眼凝视希雨,半晌冷笑起来,“你很了解?不过,你跟她在我眼里都有同一个看法。”替代品。
这话让希雨心里的酸化成眼底的泪,肆意而流,她忽然有些无助地抓住秦毅的胳膊,“是,我知道,也许她身上也有希雨的影子,但是,事情过了那么年,你也该放下了。毅,难道你看不出么,我对你是一颗赤诚真心,无论你是对我怎么的看法,我只是真的爱你,才……”
秦毅笑着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巧儿,你的爱,从一开始就给错了人。”说完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是冷的,是硬的。它只为一个人暖过,只为一个人温软。对不起,你的爱,我拒绝”
如此拒绝,如此不留余地,就连“对不起”三个字,都说的这么冷这么硬。
希雨的眼泪,更加汹涌,她不明白,不明白那个希雨到底有哪里吸引了他,可以让他这么念念不忘,现在又有个姜荏兮!
明明姜荏兮身边有了秦景宴!他们出双入对,毫不顾忌地在他面前秀恩爱,还对那个姜荏兮纠缠不放,甚至不顾性命去救那个替代品?!
她痛了,很痛很痛,她的丈夫,表面上*她爱他,所有女人对她羡慕不已,可是,现在,对她残忍地说,他的心只为一个人温软!
凭什么只有她自己痛?!她爱惨了他,他却让她这么痛?!不,就算痛,她也要有个陪葬的,哪怕这个是她挚爱的未婚夫……
希雨脸上露出很几许不屑几许疼痛,“我不相信,你当初愿意娶我,只是因为我有一张酷似希雨的脸?这么多年过去,你没有提起过她,你也没有找过其他的女人,甚至一开始对姜荏兮只是利用?”
这一刻的希雨是疯狂而毫无形象可言的,而秦毅却越发冰冷,他静静地看着希雨走在情绪崩溃的边缘,冷漠而又残酷地问,“你调查我?!”
“是又如何?!”
希雨豁出去了,她已经隐忍了很久,以前,他和姜荏兮不清不楚,她没资格管,现在不同,她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
秦毅冷笑,突然掐住希雨脖子,指骨一分分收紧,“我警告你,别拿我的宽容当仁慈!要想坐牢这个少奶奶的位置,就给我老实点儿!你爱我,我没权利管,但是,别期待我一定会给你回应!现在请你看清楚,我就是这样一个不通人情的渣人,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将来死无葬身之地也说不准!还有,闭紧你的嘴,我不想走到只有死人才安心这一步!”
希雨愣住,因为她突然发现,秦毅竟然还隐藏着这种她从没见过的一面!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南亚,那个时候,他虽然冷漠但是气质出群,尽管话不多,但是礼数总是周全的。
他有贵族的优雅,有绅士的风度,有漫画人物的俊美……相处这段时间,他虽然不冷不热,总算没伤害过她,她相信,只要自己全心全意,只要自己不懈努力,总会得到他的垂青。然而,这一切,都错了吗?为什么这么努力也依然得不到他的爱,得不到他半分回应?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她缓缓说道,“你对我的照顾,还愿意我给你生孩子,你对我,难道一点真心都没有?”
“你可以恨我。”
秦毅说完,转身要走。
而就在转身的瞬间,车灯从身后照过来,而且行进速度极快。
他正纳闷回头,就听见枪声刺耳。
看过去,秦景宴已经抱着姜荏兮,连续几个翻滚躲开射击。
秦毅见状,皱了皱眉头,立刻推了希雨一把,把发懵的希雨推到路边,然后自己飞扑翻滚,躲开飞速撞过来的车子。
车子在道路上一个急速转弯,横甩出十来米,还不等车子稳住,便开始向来路奔回去。
跑车的性能极好,而操控车子的人,技术几乎不比赛车手差,所以,车子被操控的极为灵活,很有如臂使指的感觉。
姜荏兮乏力,趴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秦景宴见车子再次撞过来,子弹也雨点儿似的往这边扫,立刻一手揽过姜荏兮,一手现出他惯用的暗器。
暗器还没出手,车子已经飙到跟前,他立刻一手撑地,一手拦住姜荏兮,令两个人的身体都做了个凌空翻的姿势,滚到车子后面去了。
而在这个高难度惊险动作过程中,当他面朝上的同时射出了手中薄刃刀。
大概是因为,手臂同时负担了两个人的重量,射出的暗器,并不没有往常的迅猛力道,他的暗器被很轻易地躲开了。
车子飞速倒退过来,秦景宴只能把姜荏兮推向一边,而自己则朝另一边滚出去!
两个人总算都有惊无险。
车上戴墨镜的男人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举枪对准摔地头昏眼花的姜荏兮就射,这一枪,正好对准姜荏兮的心脏,如果射中,姜荏兮小命就在这里交代了。
当秦景宴发现杀手的意图时,再想飞身过来救已经来不及了,而因为是参加秦毅的婚期纪念,他身上并没带枪,只有随身携带的薄刃刀,作为暗器防身。
可是,刀子再快,也比不过枪子儿!
一时间,他的心脏都堵到了嗓子眼,反应竟变得极为缓慢!
而那边,姜荏兮的困意早都跑到九霄云外,浑身乏力地她,看着跑车里伸出的手臂,正用黑洞洞地枪口对准自己,她的心居然超乎寻常地宁静!
那种表情,很有些视死如归的解脱意味。
嘭!
枪声响起,子弹疾飞,姜荏兮闭上双眼,就等透心凉的那一刻。
她的确需要这种解脱,真的真的活累了……
然而,下一刻,她觉得自己身上被另一具温暖地身体覆盖,她整个人都被压下去,头撞在地上,撞得她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嗡乱响。
但她还是清晰地听到一声闷哼,然后,鼻子里是满满的血腥味儿,而胸口被温热的黏腻的液体染红!
好像突然之间,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也是这样的情景,胸口也是被鲜血染红……她变得惊恐起来,这次是谁?这次会是谁?!
她努力地睁大眼,撑起面前地人,便听到闷哼再度传来,然后,她看见秦毅惨白的脸对她微笑。
她看见他的唇在动,却发不出声音,可是,她看懂了他的话……你没事就好……
那一刻,她有种天地在旋转的感觉,什么都顾不得了,整个大脑像是空了,又像是被塞满了,乱糟糟。
心脏急剧收缩,痛,痛的她躲都躲不开,她抖着唇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伸手想去扶秦毅,但是手臂僵硬无比,仿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为什么为什么?很多个为什么在脑子里回荡,渐渐地就变成了无数和尚的经书,没完没了地重复着。
她终于摸到秦毅的脸,想跟他说话,想问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嘴,血先吐出来了!
她居然吐血了!
秦景宴已经在确定姜荏兮无恙的那一刻,恢复常态,没了姜荏兮的拖累,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捷如猿,那人的跑车反而变成了累赘。最后不得不弃车,跳下来和秦景宴交手!
只对手两次,秦景宴就认出,这便是当初逃走的那个调酒师!
他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居然要自己来送死!”
调酒师大笑,手枪对准秦景宴的头顶,“死到临头,还能这么冷静的说这种话,真是好笑!”
秦景宴闻言,眉目低垂,凝视着调酒师的手,“死到临头么?嗯,也许今天的确是我的死期,不过忘了告诉你,我曾经去过阎王殿很多次,他都不敢收!你的手很漂亮,想来,男人都很喜欢?!”一句话,让调酒师愤怒到极致,而就在这当口,秦景宴突然倒下去,右脚上踢,身体回旋之间,薄刃刀已经切入调酒师的颈动脉!
调酒师不敢置信,死不瞑目地瞪着秦景宴,秦景宴慢条斯理地走到他面前蹲下,徐徐道,“当初你的教练一定没告诉你,拿枪对着别人的时候,废话别太多。砰……要干脆利落,你难道不懂夜长梦多的道理吗?”
调酒师瞪大的眼睛,终于在秦景宴说完话之后合上了。
秦景宴盯着调酒师看了半晌,起身,朝姜荏兮走过来。
看到姜荏兮紧紧搂着秦毅发呆,他的心立刻就冷了,仿佛被一柄冰冷而锋利的刀刺进心脏。
偏偏这柄刀还淬了毒!
希雨这个时候,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见秦毅浑身是血,吓得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而舞会里的人,也已经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
其实,他们这场恶斗,前后只用了五分钟时间,也就是舞会上的人跑到这里的时间。
最先跑过来的是欧阳硕,他怔怔的看着秦毅很久,都没说话。
其实他对秦景宴和秦毅是恨的,虽然他们三个人之前是那么好,可是因为希雨的事情,就完全破裂了。
现在视乎悲剧在重演一般,欧阳硕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哎呀,秦毅居然这么差劲,好轻易的就被打倒了,啧啧……”说话的是穆堔连,阴阳怪气的。
旁边,宁卓南居然又开始掏出《三字经》看,而且,现在是晚上,又这么多人,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看得到,是不是能看得下去。
“没见么,秦景宴的三十八号*,移情别恋了……”宁卓南说完,拿着《三字经》装文化人去了。
穆世徂见到这场面,不停地咳嗽,看是很焦急,在精炼的身体上可以发现,他本意就是装的,穆世徂的小情 人同时扶着老头子,不停地给老头子轻轻拍背,给他舒气儿。
直到秦毅从怀里被人弄走,姜荏兮的眼珠才转了转,感觉到怀里空了,凉了,她突然发疯似的爬起来,朝救护车的方向跑去。
而下一刻,她就被一只刚劲的手死死抓住,“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姜荏兮挣扎,“我要去找秦毅,我要找……”
话没说完,一个惊天耳光落下,这一巴掌竟然将姜荏兮扇得昏过去!
姜荏兮软到,秦景宴伸手捞住她,打横抱起,回身看向穆世徂,“穆老爷,今天来参加您的寿宴,结果却惨遭刺杀,还让我的女伴大受惊吓,我想,这件事情,如果没个交代的话,我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穆世徂表情虽然没有破绽,但是心里却有些发骨,手里的拐杖戳在地上咯咯作响!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穆世徂身边小姨太太开口,端庄无比,“秦先生,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我们的过失,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您个交代,等事情一有结果,我一定代表老爷亲自登门道歉!”
秦景宴冷哼一声,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女人,扬长而去!
一场寿宴和婚庆纪念,闹成这样,其他的宾客,自然也不能再久留,纷纷告辞离开。
超跑在高速路上飞驰,姜荏兮眼睛看着路边飞驶的风景,眼睛被灌入的风吹得流泪。
这个姿势,她很不舒服,可是,她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秦景宴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却把她双手在身后反剪起来,用领带紧紧捆住。
他对她上下 其 手,手指灵活又微带薄茧,不停地在她礼服内刮擦着她的肌 肤!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的死活?”秦景宴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一样刺着她脆弱的神经。
他说得对,她想知道秦毅的情况,疯狂的想知道。
如果秦景宴告诉她,现在从车上跳下去,就能知道秦毅的状况,那么,她一定不会犹豫。
“我告诉你,他活不了的,枪口在哪儿,你知道么?心脏大动脉哦,打中那个地方,还想活命,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他轻轻 吻 着她的耳垂,灼烫的呼吸喷在她脖子里,她却麻木了似的,毫无知觉。
秦景宴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突然地将她翻转了一下,“心,疼不疼?”他笑着问,眉梢眼角的笑容,溺死人的邪气。
姜荏兮咬唇,还是不说话。
“给我装疯卖傻,骗得我好凄惨。荏兮,你应该去做演员的,你的演技,实在太他妈好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扶持离嫣,而应该扶持你啊!”
姜荏兮低头,仿佛疲于应对他一样,始终一言不发。
秦景宴终于耐心用尽,冷笑着道,“不说话,是吧?没关系,我们日子还长,慢慢来。现在,我们还是先做我比较想做的事情,嗯?”
他突然撩 开姜荏兮的礼服,解开裤 链,粗鲁地把姜荏兮摁下去!
啊!
短促凄凉的惊叫,让开车的司机手腕也是一抖!
秦景宴怒气上冲,抬眼阴鸷地看着司机,“靠边停车,你给我滚下去!”
司机被吓坏了,不敢怠慢,立刻找了个比较隐蔽的位置停下来,自己很麻利地滚下车。
扫除障碍,秦景宴更加肆无忌惮!
他的恨,他的怨,他的怒,全都发泄在这具瘦 弱的身 体上!
他放弃一切,把自己的心捧出来给她,他放弃尊严*她爱她,他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多年来的行事作风,就像迷途羔羊一样,跟随她的步调,只因为掏心掏肺地爱上了她!
结果呢,换来的是,她装疯卖傻的欺骗,换来的是,她别有用心地对待!
如果不是秦毅扑上去为她挡枪子儿,她还准备欺骗多久,还准备玩他到什么时候?!
他也曾为她不顾生死,他也曾为她伤痕累累,可是,因为秦毅的三次不顾忌的就她,就心动了?
凌厉的冲刺,让姜荏兮觉得自己被撕扯成无数片,她痛苦流泪,却不说求饶。
她恨,恨这个男人,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如果没有他,她的生命不会这样轻易地改弦易辙。
她恨他,比以前更彻底,更深入地恨。
就好像所有积累的恨意,都在这段时间的煎熬中熬成了浆糊,她被按在里面,爬不出来,无法呼吸,无人救赎!
她的亲情,她的爱情,她的人生,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男人轻而易举的葬送!
“说话啊,说话!”
秦景宴疯狂的扯住她的头发,眼睛赤红如黑夜里,魔鬼的双眼,“我早就说过,不要骗我,你承担不起后果!”他说着低头咬住她竭力呼吸的双唇,似乎想让她就这么憋死,一了百了。
姜荏兮哪里都痛,痛的过了头,就是感觉不出痛。
她无力的抓住秦景宴青筋勃发的双臂,眼睛却透过车顶上的窗子凝望着天空。
漆黑的夜晚,天空的星子稀疏明亮,一眨一眨的,像极了年幼看过的天。
那个时候,她上蹿下跳,那个时候,她跟着姜逸林身后,钟喜红在他学习的时候,跟着他在屋檐上数星星,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天空的醒醒长了毛,越来越迷离,然后,她昏过去了!
秦景宴抱着惨兮兮地姜荏兮回到公寓,余管家一开门,看见姜荏兮脏乱的样子吓得目瞪口呆。
秦景宴扔垃圾似的把她扔沙发上,自己在另一边坐下,对余管家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对面。
余管家忐忑不安的坐下,眼睛一会儿看看秦景宴一会儿看看凄惨地姜荏兮,心中的鼓点越敲越密。
秦景宴却偏偏不开口,而是掏出烟,点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睛吐烟圈。
余管家终于受不住这种气氛,小心翼翼地开口,“少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秦景宴目光如电,射向余管家。
看得余管家一抖,闭着嘴什么都不敢问了。
秦景宴很烦躁,他其实很想用一盆冷水把姜荏兮泼醒,然后接着折磨她。
但是,他到底没那么做。
双腿敲上茶几,他总算开了金口,“从今天开始,她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那些话……总之,她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向我报告。还有,她的活动范围不许超过这周围的几个商场。尤其是医院这种地方,绝对不许去。如果让我知道你没看好她……”秦景宴笑了起来,随手把烟灰弹落在沙发上,“我记得你还有个不孝子,叫华仔是吧?据说欠了很多赌债,现在在外面卖命?”
秦景宴突然转移话题,让余管家浑身的血都凉了,只唯唯诺诺地点头,什么都不敢多说。
秦景宴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帮她洗干净了,送进来。”
说完之后,就皇帝似的进了卧室!
余管家不敢有一丁点儿的违抗,赶紧拖着姜荏兮进了浴室。
姜荏兮身上的痕 迹很多,余管家这把年龄看了,也是老脸通红。
她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想到姜荏兮的种种遭遇,善良的余管家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以前,她觉得少爷任性不坏,至少她没有看见他这么残忍对待一个人,如果姜荏兮跟了他应该会有好日子过,可现在,她的想法却又有所改变。
然而,不管她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对事情发展却没有任何影响,她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姜荏兮醒过来之后,觉得头昏脑涨嗓子疼,身上发酸。
脑子里空荡荡地,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然后,她觉得浑身的血都被冰冻上了。
秦毅受伤了,生死未卜,而自己辛辛苦苦掩藏了这么久却在秦毅为就自己挺身而出之后,露馅了。
秦毅说,你没事就好……
秦景宴说,你不要骗我,因为你承担不起后果……
结果呢,她让秦毅受伤,在秦景宴面前漏了馅儿……
医院,急救室。
司成焦急地踱步。
终于,经过*抢救,手术室的灯熄了。
“医生!”医生一出来,司成立刻迎上去,“他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伤者抢救及时,已经稳定下来,不过,今天晚上是危险期,只要能顺利度过今晚,就好说了。”
司成总算松了一口气。
秦毅被推出急救室,送入高级特护病房。
由于枪伤伤及左胸肌肉,几乎挨到肺动脉,所以,他这伤伤的格外凶险,整个人一直处在昏迷状态。
司成怕惊扰了他,也不敢进去。
希雨倒是早早醒了,这时候白着脸过来看秦毅。
司成一见是希雨,立刻让开一步,“夫人,您怎么过来了,您不要紧吧?”
希雨摇了摇头,“我没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话虽然是对司成说的,但目光却始终隔着玻璃凝视秦毅。
司成叹气,一个痴情的女人。
“组长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夫人放心,组长不会有事的。”
希雨这才松口气,点了点头。
“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他?”希雨问。
这让司成有些为难,毕竟么,希雨是秦毅的妻子,进去看秦毅也是天经地义的。可一想到秦毅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被打扰,而希雨又在征求他的意见,他干脆苦笑一下,“夫人,您为少爷担心,我理解,只是组长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宜被打扰,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一下,您的脸色很憔悴,如果组长醒过来,看您这样惨白,也一定会担心的。您放心,组长一醒过来,我立刻去通知您,您看怎么样?”
希雨只好作罢,只是,听到司成说秦毅会为她担心的时候,她心里苦的就像吃了蛇胆似的。
送走希雨,司成又在门口站了会儿,才离开。
他走之后不久,就有个人影偷偷摸摸地靠近秦毅的病房,确定左右无人之后,才开门进去。
秦毅很苍白,整个人都没有半点血色,姜荏兮缓缓在*边跪坐下来,轻轻拉着秦毅的手,什么都没说,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为什么三次在她遭遇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救她?
“谢谢你,对我三次救命之恩,我不知道能不能报道,如果真的是依目的接近我,你想要得到什么,我可以帮助你。”她缓缓地说着,眼睛凝视着秦毅闭合的双眼,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秦毅,你听着!。”
她伸出手,握着秦毅的,继续道,“你醒过来吧,只要你坚持住了,醒过来了,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不想亏欠你,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
她在病房里不知不觉就待了半个多小时,惊觉时间过去很久的时候,她把秦毅的手放回去,赶紧爬起来,便匆匆离开,就连秦毅微弱的张开了双眼,她都没发觉……
其实,秦毅也并没有看清她的样子,便又昏睡过去……
姜荏兮匆匆离开医院,司机有些忐忑地问后座的秦景宴,“您看,还要不要跟上去?”
秦景宴闻言,冷哼,“不必了,去公司。”
“是!”
姜荏兮并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到公话亭给欧阳硕打了电话。
那边,欧阳硕许久才接听,而且,听上去,声音很沙哑,竟像是很虚弱的样子。
“欧阳硕,我现在要那些东西!”
欧阳硕一听,立刻精神一震,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你疯了吗?居然真的要做!”
姜荏兮咬牙,“你到底给不给,如果你不给的话,我就去向穆堔连要,反正,这种事情,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好了,你这疯子,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姜荏兮报了地址,找了个就近的小型公园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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