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乘这个机会上绿洲,与他国高手联手摧毁水源之灵。”护泽使情绪有些激动,泽观亡国之后,他第一次面临如此大好的机会。
“连祁和连晟的齑风掌不是好对付的,虽然这次各国派出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未必能赢得了他们。”
陵王品一口青吟,享受地闭上眼睛,似乎对这件事漫不经心。
“可要是加上你和我呢?”护泽使挑眉,儒雅之中带着几分凌厉。
“毁灭苍腾水源之灵的做法根本不足取。”陵王摇头,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了。
“为何,这不是毁灭一个国家的其中一种方法吗?”护泽使疑惑不已。
“我大哥会很快通过祭天拿到新的水源之灵,只怕那时他**队都还未到苍腾境内。再说,苍腾武卫队强大,暂时少了水源之灵实力也不会削弱。”
护泽使听了,心不由得一寒,陵王看出他的隐忧,冷笑一声,“唯一的做法,便是杀掉我大哥,你可千万别想从水源之灵下手,那没用。我们说好了,事成之后,泽观之地归你,苍腾之地归我。”
护泽使长长吐出一口气,事成之后,又是哪一年?
他本想除赤炼臂之外,再找到一门绝学,他日上苍腾绿洲毁掉水源之灵,再率原部下攻入宫内……
然而陵王的话击碎了他的这个打算,然而转念一想,即使毁掉水源之灵,那也得杀了邵柯梵。
他突然一个激灵——终究是杀掉邵柯梵,这才是关键。
“哈哈哈……一个人强壮有力,但周围并不弱的人群起而攻之,你说谁会赢,就算他力可抗敌,他也有顾此失彼的时候,到时,咱们只要抓住空隙,杀他个措手不及。”陵王难得如此高兴,替护泽使还余一半酒的杯子倒酒,“咱们尽兴喝。”
“你说,万一连祁和连晟输了……”护泽使心不在焉地端起酒杯,刚想喝又放了下去。
水源之灵,国之根本,被毁将是一件多么震撼的大事,对民心,对军心……力量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斗志却值得商榷!
“不会输,我大哥一定会上去。就算输了也无大碍,你死心吧!”陵王见护泽使还不死心,脸上有些不耐烦。
他毕竟是苍腾人,自然并不希望水源之灵被毁。
“他还不知情,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去?”护泽使盯着陵王,不悦,甚至有些怀疑。
他们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在紧要关头,再冷淡怕是也不比他这个外人。
“我说护泽使,你可别忘了,苍腾国是他的,苍腾国几乎所有人都是他的。他要是不知道,你才应该感到奇怪。”陵王依然饮得更欢。
一丝复杂在他的眼中闪过。
实际上,二十位高手中,十八位围攻绿洲连祁和连晟,在地上拼杀的也就两位高手,趁着这个空隙,陵王派去潜伏在武卫队中的几个耳目以为时机已到,将大将和士兵杀得片甲不留。
二护使被缠住,部将全部注意力在抗敌上,武卫队全部覆没,因此这些人中没有人能够带话到齐铭宫。
几位耳目以为等待他们的将是人生中最珍贵的奖赏,然而,陵王传话,不是时候,令他们自行了断。
极度失望,但没有犹豫,纷纷拔剑自刎。他们都曾是死囚,被陵王救出,为其效死命,作亡命徒。
而在估计两位护使可能坚持不住的时候,陵王改易面目,装作碰巧路过绿洲,将大将单魁的书信以飞箭送到齐铭宫。
他并不希望水源之灵被毁灭,他是苍腾国的陵王,生养之土,身心所系,他想要的,不过是篡位,夺权。
“邵柯梵不死,我一日睡不安稳。”
惨死幻灵剑下的妹妹,被灭的家国。
想到这些,护泽使一拳砸在太一余粮桌上,眉眼间充满暴戾之气,本以为机会来临,却被陵王轻描淡写地击碎。
“至少得花上几年的时间。”陵王冷笑一声,“你得耐心,真正的浮躁,需以耐心做掩饰才会实现。”
“说得好,特别想杀邵柯梵的时候,我就想想陵王说的话,心情自然会平静一些。”护泽的语气,夹杂着畅快与狠厉。
“你放心,我大哥狼子野心,意图统一莽荒之渊,除了苍腾,全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要是他实现目的,那算老天瞎了眼。”陵王的拇指轻轻磨挲着杯壁,一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