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越想越气,出招更加凌厉,然后,手执一柄破剑的他武功再高,也伤不了十人分毫。
愈来愈不敌,一人乘陵王闪躲几掌虚招的空隙,绕到身后,一剑刺向他的手臂。
“啊……”陵王大喊一声,但也不忘了以沙哑的声音,不然……
手臂血流如注,被飞镖划伤的脸疼痛难忍,镖头有毒!陵王的心猛的一沉。
无数的侍卫喊杀着冲进门来,十大高手愈战愈起劲。
先自保,再想办法隐瞒。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陵王右手拔出雪麟,瞬间,寝宫内一片微红。
“雪麟刀,果然是你。”几人纷纷嚷了起来。
之于陵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亦早就怀疑是他,并对雪麟刀鞘产生了怀疑。
雪麟刀的威力无人敢小觑,高手们皆使出了真本领,然而,雪麟挥动,凌厉的剑光交织闪烁,一声声惨叫响起,手,脚,头,肠乱飞,地上落满残肢,个个死无全尸,惨不忍睹,汇聚成的血河,向殿门蜿蜒而去。
除开几个高手反应敏捷,飞快跃到剑光之上,得以幸存外,其他人都上了黄泉路。
门外的侍卫仍旧像水流一样涌进来。
陵王将雪麟刀入鞘,轻跃上屋顶和青墙之间的空处,向陵宫飞去。
在陵宫里等待消息的严嘉看到陵王手臂和左脸受了伤,心里一紧,“陵王,没得手?”
“妈的,他早防了一手,快,这镖有毒,先帮我清理脸部。”陵王的左手紧紧捂着受伤的右手臂,血,从指间流出来。
处理好伤口,陵王紧蹙眉头,久久不言。
计划失败不算,还露出一个把柄让人抓——雪麟刀,那么多人看到,如何隐瞒下去?
并且,脸部的伤亦是无法掩饰的。
严嘉看出陵王的顾虑。“臣有一计,可以让陵王脱身。”
“哦?说说看。”陵王一动,倘若没有解决的方式,他就算不死,也会被贬为一介草民。
“陵王先躲半个月,就说雪麟刀于昨日被人偷走,前去追踪,至于宫中死的人,自然是那偷刀的人干的。”
“好,这个主意不错。”陵王冷冷一笑,“看他如何住把柄。”
此后两天,王宫人心惶惶,齐铭宫里遍地的残肢吓哭吓晕了不少婢女,奴才们也是一边呕吐一边清理尸体。
邵柯梵是偷偷走的。就在当天,钦国大臣李元昭向大臣们念了王因病休几天,讨论事项暂且搁置一旁的手谕,引起大臣议论纷纷,猜疑不断,王的身体一向很好,突然生病不得不让人多想。
而后,在齐铭宫里,死伤无数,却不见王的人,按理说,他应该在寝宫里养病才对啊!在此之后,又有消息传开,陵王因雪麟刀消失,出宫追盗贼去了。
一国之主离奇失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陵王也不在宫内,人心更是不安。。
一些人开始打如意算盘,幸有国君心腹李元昭,司马韬等掌控大局,拿着国君赐予的令牌调遣武卫队,在王宫各要处防守,才杜绝了更大混乱的发生。
混乱持续了两天,忽然有人惊呼:国君回来了。
苍腾国君前襟微敞,怀中黄衫女子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轻落在齐铭宫的广场上,侍卫,武卫队,以及闻风赶来的大臣齐齐跪下,“恭迎国君。”
“大家起来吧!本王有要事外出,担心他人乱事,才说是休病,实在对不住大家。”向来冷酷的国君,向所有人深深一鞠躬。
“国君,别。”众人感动不已,不约而同地向前走一步。
他们的王,从未如此过。
邵柯梵早就料到他走后,宫里定会有乱,人心一定惶惶,因此,便以情感笼络人心,这一招立竿见影。
“本王走后,宫里平安罢?”红衣国君明知故问。
众人面面相觑,李元昭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厚葬死难者,对其家人给与一锭黄金的补偿。其余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邵柯梵皱了皱眉头,看来,陵王使用了雪麟刀。
陵王以寻雪麟刀为由,玩起了失踪,让脸上的浅痕有时间消失,达到脱罪的最终目的。
呵!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国君仁慈。”诸人像被训练过似的,齐齐赞叹。
邵柯梵斜向忆薇殿方向飞起,在远处落下,转瞬无影无踪。
“哇……”众人目光追随而去,一片惊叹声响起。
国君如此强大,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呢?
邵柯梵的第二个目的,达到了。
陵王此时正藏身于陵宫的密室,一想到将要度过半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他便一肚子气恼。
他犯下的事,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吧!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大白于天下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