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事情。”丢下这一句,任亚旋便走到里屋去了,不打算继续与馨枫交谈下去。
若大的屋里顿时便只剩下馨枫一人,她向屋里探了探,见任亚旋正在解着外衣,似乎想午睡的模样。笑意闪过她的眼,馨枫悄悄踏出了屋子……
第二日便这般,在人人各怀心事,各走一路的情况下度过了。
第三天的早晨,不待巫蛊民族的族民们来催扰,任亚旋便让他们各自收拾好行装,准备要离开了。
行装才收拾好,巫蛊族民便找上门来了,见她们人人手中带着包裹便恼了起来:“好你一个女人!说什么三日时间寻找凶手,原来是想偷偷离开!”
任亚旋一点也不心虚,相反心情颇好地反问道:“我是说三天之内要找出凶手,可我也没说找到凶手后我不会离开呀!”
闻言,巫蛊族民们都面面相觑,之前那位凶神恶煞拉着高声的男子又站了出来盯着任亚旋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智商真低!我是说,找到凶手了。我可以走了!”任亚旋睨着他,毫无胆怯,一点面子也不留给那人,直白道。
那人阴着脸,脸色越发的难看:“既然是找到凶手了,请问凶手在何处?你该不会说是你自己吧!?”
“不。”
任亚旋摇了摇头,率先领着众人踏出了屋子,当着诸位巫蛊族民与虎父虎母的面前纤纤玉手一指,便指着那人的鼻子道:“凶手就是你!”
那人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着说:“你别以为曾经是要嫁给少主的女人,所以便胆大妄为。找不到凶手,老实说,我们会饶你一命!随便找个人来诬陷,你说是就是了吗?”巫蛊族族民们也纷纷不满地看着任亚旋,嘴里嚷着大概便是不满意她的答案。连虎父连母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孔季瞳微微蹙着眉,看了那人一眼,又看着任亚旋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任亚旋面对所有的怀疑及不信任,微微一笑,更加坚定地说:“我不仅知道他是杀死小虎的凶手,我还知道他就是与红连教勾结的叛徒!我说的对不对呀?蓝馨枫蓝姑娘?”
“嘠?”馨枫有些诧异,有些迷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着:“我?任姑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呢?”那模样怯怯的,似乎又不敢大声说话,一看便是那胆小的女人,怎么会与杀人拉上关系呢!?
“装的可真像!”任亚旋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着,从怀里掏出前日在小虎手里捡到的耳环递到了她面前:“你万万也没想到,你不见的耳环是握在小虎手里的吧?”顿了一下,又笑着问着:“令兄蓝飞扬可还好?”
馨枫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任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耳环真的不是我的!”
巫蛊族民们的质疑越来越高,任亚旋也不想与馨枫辩解下去,只是轻声唤道:“香雀。”
香雀应了一声,便走了出来,睨着馨枫一眼,眼中便再无好感,仅有的只是那淡淡的冷漠:“蓝姑娘,你一定不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只与任亚旋手上那只一模一样的耳环来:“这是你原想戴后又发现少了一只,然后弃在那屋子里的耳环。没想到我会回去搜查吧!?”
馨枫可怜地眨了眨眼晴,懦懦地说:“这也不能证据小虎的死与我有关呀!”
香雀冷眼睨着她:“所以我说,馨枫找叛徒,香雀在后。你当真以为头一天晚上,我家夫人让我去准备吃食了么?我前脚才踏出屋子,你后面就悄悄跟着出去了。不会武功轻功还这么好?你一定没想到我当时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你吧!?”
蓝馨枫脸色变了变,收回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咬牙切齿地看着任亚旋:“既然一早就怀疑我了,为何还要故意演那出戏……”话没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便变得难看起来了。
“对!明知道你就是杀死小虎的人,我还要演这么一出戏。因为我想看看巫蛊族里谁是真正的叛徒!那天你以为香雀忙去了,偷偷盾着屋檐与这个男子私下说的话,香雀都看得一清二楚。”说罢,指着方才很嚣张的男人道:“你也没想到吧!蓝馨枫偷偷给你通风报信说我要以琉璃珠子引诱你出来,所以便按兵不动对吧?”
蓝馨枫掩唇笑着,脸上那胆怯、可怜兮兮的模样早不复在,只是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说我就是凶手,那你能奈我何?”
“你!”说话的,却是那被指为凶手的那个叛徒,面对蓝馨枫的承认,他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不说话还好,他一脸着急的模样,巫蛊族民们却了然,反将他守了起来,虎父恨啊!狠狠地扫他一个耳光道:“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为何杀我小虎!?”
蓝馨枫看着巫蛊族民们围攻那位叛徒,只是冷眼观旁着,随后又睨着任亚旋:“你是如何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