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让你们来,你们还不是来了?皇后又能奈朕何?朕要来,她还能赶朕回去不成?天下乃是朕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们不怪朕让你们过来,倒而诬赖皇后逼朕过来。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慕容子越冷咧的眸光一一扫过他的将臣们,忠心是没错。用错地方了,那就是他们不对了!放眼天下,谁敢如他们一般逼迫?
“这……”他们欲言又止,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慕容子越的话,却又不甘心今日之举不仅白来一趟,而且还请不回皇上。这不是白白作了一场闹剧嘛?
慕容子越嗤鼻道:“天下是男人们的天下,天下兴,故是君臣之道。败也是君臣所为。你们!”说罢,一手指着他的大臣们扬言道:“你们别国兴就是朕的功劳,国衰便赖在女人身上!”看着他的大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又道:“朕不在宫里的时间,你们应该是尽心尽力替朕守着朕的江山才是。别朕才挪开一步,你们什么事都处理不好。如是这番,朕,要你们何用!?”
龙言一出,大臣们惶恐,纷纷跪拜:“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责罚?”慕容子越扬眉:“各位大臣苦口婆心为的也是朕的江山,何罪之有?还请各位爱卿恪守本份,替朕盯着江山。江山兴败便在你们一念之间了。”说罢,扶着开国公劝道:“朕自幼也是您看着长大,朕为人如何,开国公您是最了解不过了,带他们回去吧!”
开国公幽幽一叹,悄声道:“便是最了解皇上,才晓得皇上有多能说会道,三言两语便把他们给糊弄过去了。”
慕容子越笑,然后附在开国公耳畔悄声道:“朕此次不放心回宫,只因皇后中毒,性命堪忧,于公于私,朕也不能弃她于不顾。”说着,一看开国公的质疑的眼神便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又道:“至于为何不回皇宫派御治吏诊治,便是因为下毒之人伸自宫中之手。还请开国公替朕多盯着前朝,观察哪位重臣与后宫深交过多,多留意些。”
开国公拧眉,后宫中人对皇后下毒?用意何在?是要扰澜夜与尹阳交和吗?前朝与后宫勾结……他虽老,心可明着,一时间也明白慕容子越的顾忌所在。便点头不语,半晌便吆喝着文武百官各自散了。
临走,又心有不甘地丢下一句:“请皇上尽快回宫。”才钻进了桥子里。
慕容子越笑,总算打发他们回去了,松了口气。便赶着回秋水伊人了……
秋水伊人,千尘阳羽早替浪费一番唇舌的慕容子越备上了一盏好茶,慕容子越才踏进秋水伊人里,一盏清淡的茶香便迎面而来。
慕容子越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便捧起茶盏道:“一群冥顽不灵的老家伙,实在是浪费我一番口水。”说着,便低头抿了一口茗茶,顿时便感到茶香充满唇舌之间,淡淡地化开。如此好茶,让慕容子越不禁诧异怀疑起千尘阳羽的身份来。
不仅是这一室布置,他供给任亚旋所有的东西都名贵无比,相比皇宫有之过而无不及。
千尘阳羽轻笑:“众人皆知皇上乃一国明君,殊不知,皇上口才也如此了得。三下两下便打发了那文武百官,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
“阁主莫要取笑。”慕容子越淡淡地谦虚道,转头看向榻上的人儿,有丝疑惑地问:“云洛今天怎么没过来?他不是要替旋儿诊脉吗?”
千尘阳羽一窖,脸上带着许些不自然道:“他、他有事吧!估计会晚些时候过来……”顿了一下,也转头看向榻上的任亚旋道:“云洛说任姑娘身上余毒尽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也无需太过忧心……”说着,有些左顾右盼地探首道:“萧寨主一向关心任姑娘,今个儿不也还没来?”
提及萧祺焰,慕容子越便闭口不言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萧祺焰对任亚旋的感情绝对不比他少。目触榻上的佳人,慕容子越的目光很是温柔,却又在温柔中带着许些霸道……
他不会把她供手相让,谁都不行。
当室内各人都不再交谈,各怀心事的时候,云洛阴着一张脸推开了秋水伊人的门,动作生硬的很。
“云洛,你怎么了?”慕容子越关心地问道,而云洛仅是冷着脸哼了一声,便走到任亚旋榻边去了,经过千尘阳羽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
“那个,我去让丫鬟准备一下午膳,随便找红姑对一下经营的帐本。我晚点再过来……”千尘阳羽脸上飘过不自然的绯红,匆忙说着,便有种仓促而逃的感觉。
慕容子越来不及说好,便只看到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她没事,我走了。”丢下这么一句话,云洛也紧跟着走了出去,尽管他的动作看起来还是无比生硬,但是慕容子越仍然觉得他的步伐生风,走的有多么急。
秋水伊人里只剩下慕容子越与任亚旋两人,他走到榻边坐下,执起任亚旋那略冰凉的手贴着脸颊,幽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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