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同个人心性有很大的关系,乌日娜心思简单,全副心神放在女红之上,再辅之以那不可或缺的一份天赋,进步不可谓不神速。而曼珠则不然,起初学针线完全是为了应付自家姑姑,后来添了消遣的成分,再后来,又加了一点为亲近之人做活计的乐趣,刺绣的技艺是练出来了,可是于缝制上头,却依旧是三流水平。
进了里间,曼珠接过诺敏送上的小巧暖炉,一把坐在榻上,将暖炉置于腿部,双手隔了皮毛紧紧捂着,扭头问道:“姑姑急着唤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否则没理由叫哈季兰特意等在门外啊!按着她原来的习惯,应该是先回自己帐中收拾一番再来这边的,姑姑也清楚。
苏日娜嘴边弯起一个极浅的笑容,有笑模样却不含一丝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茶杯里微微晃动的水面,“娴妃遣了人在你毡帐外守着,我想她也不会存了什么好意,便抢先一步唤了你过来。”
曼珠闻言眉间微蹙,“她又想起什么幺蛾子?”
“还不是你那匹马闹的,有心人稍加留意就知道那是皇上的私藏,在我这儿走了个过场又到了你手里。现下遏必隆和鳌拜都在营地里,到处是他们的眼线,娴妃的消息灵着呢!能不知道小白的来处,光是你一个人得了,她心里岂会不憋着一口气。”这个娴妃啊!进宫前倒还知晓收敛,自无缘后位,便一天天趾高气扬,恨不得时时找些事来证明她是何等尊贵,不说那六个贵人被她压得连声儿也不敢出,其其格不一样吃了大亏。
她看自己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貌似在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侯就不怎么对盘,后来更是明着暗着算计不断,曼珠十分光棍的想道,虱子多了不拍痒,多添一条让她看不顺眼的也无所谓了。
察觉到侄女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苏日娜抬起眼眸,提醒道:“这里是南苑,不是紫禁城,她要是想做些什么,可是方便的很,固然不敢直接朝你下狠手,但制造点麻烦还不容易。比如她现在传你过去,来回路上出了什么小意外,谁又能怪到她头上,再比如,她向你借小白一骑,你能不借吗?借了之后可就是她说了算了。”
确实,现在南苑四周皆是鳌拜他们的心腹,钮钴禄景娴调动几个人马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制造一些巧合也便利的紧。至于小白,她若开口索要,曼珠尚能以太后所赐为借口,可万一她说借,那就真的不好办了。
见她听见去了,苏日娜表情微松,“好了,小白暂时养在我这边,娴妃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向我讨要,你最近少出门,老老实实待在我帐里,免得糟了暗算。”
横竖骑马已经学会了,外面天气又冷,她也不是一定要出去,曼珠自是点头应下。
直至天色漆黑,曼珠方才回到自己帐中,娴妃身边的小卉自然早已离开,注意到门外杂乱的脚印,曼珠不由翘起嘴角,吹冷风的滋味不是很好受吧!
接下来几天,曼珠安心的过起了宅女的生活,天一亮便准时到太后凤账报道,每天说说闲话,绣绣荷包,不到天黑绝对不离开。其间难免与来请安的皇后和娴妃碰面,不知道娴妃是忽然歇了心思,还是另有打算,既然没有主动找茬,大家至少维持了表面上的平和。(未完待续。)
PS:篱笆回来了,这么多天,终于有机会上网了。
吃了几天酒席,挑食的某人胃病犯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