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慧雅嘴边翘起一个明显的弧度,随即恢复平常的样子,拉着悦嬷嬷不高兴的说道:“嬷嬷不许胡说,你老人家要陪慧雅过一辈子才成。”
“那奴才岂不是成了老妖精了。”悦嬷嬷灿然笑道。
不同于坤宁宫一派温馨和睦的景象,承乾宫里却是冷风飕飕。
“打碎了本宫最喜爱的花瓶,你好大的胆子。”钮钴禄景娴猛地一拍小几,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分明是那个奴才故意松手砸了瓶子,其其格一腔冤怨无处诉,心中明白娴妃是下定决心要整治自己,只得主动认了欲加之罪,说道:“是其其格错了,对于娘娘的花瓶,应该满怀尊敬小心谨慎,不该失手掉落,请娘娘恕罪。”
“失手?”钮钴禄景娴不屑的哼了一声,眉梢微挑道:“本宫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对本宫算计不成,便心生怨念,本宫好心好意将珍爱的花瓶借你一观,你竟然不识好歹,使坏心眼将它打落。”
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其其格素喜强词夺理,今天却遇上一个比她更强词夺理的人,偏偏这个人身份还比她高,后台比她足。
“娘娘,其其格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伤了娘娘的心头好,真的只是意外,其其格愿意赔娘娘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瓶,再加两个元青花作为赔礼,还请娘娘高抬贵手。”她最近都刻意避着娴妃,今天受了传召,才不得不前来,进门之前已经打算好了,无论如何也得哄好了娴妃,岂料人家根本不给自己这个机会,立时下了套给她钻。那个花瓶只是宫里普通的摆设,她屋里也有一个,如果能破财消灾自然是最好的,希望娴妃能看在科尔沁的份上莫要过分了。
元青花,谁不知道你是蒙古人,竟敢拿这个来压我,钮钴禄景娴似笑非笑道:“本宫不稀罕别人的东西,就只喜欢你打碎了的这只,本宫看你是想敷衍了事,并不是真心认错,若是真心赔罪,此刻还会大喇喇的站着吗?”
什么?叫她跪下,除了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她从来都没有跪过其他人,即便是皇后也不曾叫她下跪,钮钴禄景娴凭什么要她下跪。
“怎么,不肯?你一个奴才跪主子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平时是看在太皇太后的份上,才给你三分脸面,你不要忘记了,你不过就是爱新觉罗的奴才,充什么主子款,别说你现在还不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是,你也得乖乖跪在本宫面前。”钮钴禄景娴语气不善的说道。
这事已经没商量了,她不跪娴妃就不会罢休,这里是承乾宫,上下全都是娴妃的人,较起劲来她只有输的份,其其格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于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悔意的说道:“娘娘,是其其格错了,可其其格真的不是有心的,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其其格都没想过要冒犯娘娘。娘娘对于其其格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其其格敬重还来不及,岂敢放肆,请娘娘饶恕其其格的无心之失。”
还敢提上次的事情,你个贱蹄子,才十岁就这般恶毒,留着将来也是个隐患,钮钴禄景娴嘴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不紧不慢道:“想要本宫不再追究也不是不可以,你去宫门口跪上两个时辰,本宫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然,哼哼,你猜你出不出得了这个门。”
其其格思虑半响,最后决定还是认罚吧!太皇太后是不会来救自己的,她要安抚遏必隆和鳌拜,只会纵着娴妃而不会和她对上,所以娴妃什么事都敢做,硬碰硬一定吃亏,出去跪着至少能离了承乾宫,就且暂避锋芒,这些帐,她一笔笔记着,等以后千倍百倍还回去。抬头讨好一笑道:“其其格这就领了罚,上外面跪着去,只求娘娘消了这口气,其其格方能安心。”
“是吗?那还不赶紧去。”钮钴禄景娴把玩着手上的指套,略抬眼眸仿佛不经意的说道。这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将来有你受的。
“其其格这就去。”其其格站起身子,许是跪久了,一个不稳险些磕在了地上,好容易站住了,强忍着膝盖的疼痛,飞一般的向外走去,免得娴妃再起什么幺蛾子。(未完待续。)
PS:终于,长冻疮了,悲剧~~~手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