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知道自己是谁,南忠公挣扎得更厉害了,只可惜他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连嘴都被塞了破布,大半个身子都在麻袋里头,挣扎时的样子极为可笑。
“我们方才说的话想必你也是听到的,是你儿子容不下你,可不是我们兄弟几个狠心,反正我们只留你两日,明日下午有人来送银子,顺便取你们性命。”左老大呵呵冷笑几声,见他满脸狰狞,随便朝着他踢了两脚,正中他胸口,痛得他呜咽着蜷缩起来,塞在嘴里的破布也渗出了血丝,想来是吐了些血出来。
“大哥……”马老二不赞同地叫了自己大哥一声,左老大耸了耸肩,便走到一旁去了。
看得出来,这兄弟三人虽说左老大武功好些,年纪也大些,但是看着有些脑子的倒是这老二,只见马老二走到南忠公面前蹲下,沉声说道:“这里是个荒山,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我们走了多久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以把你口中的破布拿掉,但是我劝你不要胡乱叫唤,不然我大哥脾气不好,到时候把你打个半死谁都救不了你。”
南忠公拼命点头,他方才被踢得吐血,如今满口的血腥,还被破布塞住,难受得他想呕吐。
“咳咳咳咳……”果然,马老二一将他口中的破布拿开,他便喷出一口血来,随后便是抑制不住的咳嗽,像是要将肺都要咳出来似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南忠公咳了一会儿才终于能开口说话,狠狠地瞪着眼前三人。
“呵呵,刚才不就告诉你了嘛,是你的好儿子给了钱,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你要怪就怪你那个大儿子。”邢老大冷冷一笑,斜眼看他。
“我呸。”南忠公自然是不信的,慕封是他最信任的儿子,从小就敬重他,很少忤逆,他怎么可能会让人害他亲父,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你爱信不信,反正你那个好儿子要的可是你的命,若不然我们怎么会这么大方地告诉你。”邢老大耸肩,满脸的不在乎,反正眼前这就是个死人,压根就不用在意。
南忠公气红了眼,奋力挣扎起来,口中怒骂道:“你含血喷人,我儿子不可能害我,绝对不可能。”
邢老大眸色一愣,抬脚对着南忠公胸口一脚,让他彻底地闷了下来,才被马老二拉到一旁去。
只见马老二蹲了下来,淡淡地看着南忠公涨红的脸,低声说道:“我听说你儿子是南忠公世子,若是没了你,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袭爵了吧?我和令公子也有过一面之缘,确实是个品貌出众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能做出弑父的举动来。”
“你撒谎。”南忠公哑声说了三个字,声音里都仿佛带着血似的。
“我有没有撒谎,你心里清楚得很,至于你儿子有没有心害你,那也是你的事。如我大哥所言,过了明日你不过是个死人,我也只是想让你死个明白,才同你说上一说。”马老二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我们敢动你,自然事先查过你的底,你虽有三个身份不低的媳妇,但是你三个儿子却都和你不同心,所以我们动你是半分犹豫都没有的,倒是地上那两个女人,我们可能还要再斟酌斟酌。”
南忠公面红耳赤,像是受了极大的羞辱似的。
“你也不用这样瞪着我,你这个南忠公到底有几分水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要我说你儿子也没做错,就你这样的人霸占着公爵之位,竟然不主动退位让贤,那他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我想以你儿子的本事,日后必定是京城贵胄。”马老二说完这几句,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南忠公渐渐透出绝望的脸。
“老二,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左右就是个死人。”左老三上前拉着老二,一边走一边说,“你平时不是不爱搭理人么,今天怎么同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人说这么多话,真是不像你了。”
马老二只是嗤笑一声,没说话,和老二一同往外头走去。
再说那邢老大,见两个拜把兄弟都出去了,也懒得多看南忠公一眼,只心里有些瞧不起他,还是个公爵呢,这会儿满脸通红的样子真是难看极了,看了他几眼便转身走了,连破布都懒得再给他塞回去,只觉得这么个懦弱的玩意儿真是没趣。
“什么?你说君阁和这老头的儿子有关系?”邢老大一出门,就听到左老三的低呼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若是这南忠公和君阁有点什么关系,那他们可要好好斟酌一番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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