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响声,子轩将打火机重重地丢到桌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他才缓缓地勾起嘴角,“可是我只对社长的位置有兴趣,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高桥猛然变色,他瞪着子轩,发现自己从头至尾都没有了解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不过转念一想,他的狙击手还在这里,就算对手是夜修罗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是什么意思?”高桥一字一顿地眯起眼问道,他不会留下任何和他唱对台戏的人,即使是这个很有用的人。
“字面上的意思。”子轩突然间站了起来,往浅清身边走去,见他身边没有空位,他干脆直接往会议桌上一坐,居高临下地看着浅清,“你真的不做社长了?”
子轩其实是有点糊涂的,社长的位置是浅清努力得来的,他一直以为这家伙对社长之位的在意比任何东西都重,但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不是你要么?”浅清笑眯眯地回答,眼底闪过笑意,这是真实的笑意,没有半点虚假。
这样的笑让子轩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相信自己是走进了浅清的圈套了,这家伙似乎早就下了套要把他套住,要把渡边社丢给他。
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那么轻易地放弃社长的位置?这家伙,一直以来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适合做社长么?
“夜修罗,我低估了你。”高桥抬起了手,仿佛在下达什么指令。
“趴下。”子轩一声低吼,所有老家伙们统统反应极快地压低了身子,这个房间的窗户并不多,能够作为狙击点的也不多,那些老家伙们对于危险的嗅觉依然敏感,能很快地分辨出命在旦夕的味道。
“既然你来了,就该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反对我的人,是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高桥的这些话,不只是对子轩说的,更是对那些四处寻找遮掩物的人说的。
虽然这样的情况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不介意清洗一下高层,毕竟他想要的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渡边社,他不会像浅清这样让这些保守派们牵制了脚步,甚至还要受他们的威胁。
“高桥,你以为你能走得出去这里么?”浅清被零拉到了一根大柱子后面,幸好这间会议室非常大,家具什么的也非常多,还是很好找掩护的。
“这就不需要你的关心了。”高桥冷笑着往后退了几步,会议室大门打开,窜进来几个捧着冲锋枪的人,对着空旷的会议室,等待着高桥的指令。
那些开会的人都各自带着自己的保镖,只是他们保镖手里的枪和这些大家伙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局势一面倒,高桥的人已经纷纷从侧门被放了出去,剩下都是些老家伙们,还有忠心于浅清的人。
“零,你去干掉高桥。”子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浅清和零的身边,看到浅清惨白的脸色微微一顿,随即对零说道,“我放一个烟雾弹,你摸出去,高桥不能留,否则我们就走不掉。”
可是。。。零犹豫地看了一眼浅清的脸色,这是发病前的预兆,想到浅清最近发病非常频繁,他的身体早就经不起这样反复的折腾了,零觉得自己不该离开浅清的身边。
“照他的话去做。”浅清低声说道,这是最好的安排。
也许零不是最好的保镖,却绝对是最好的杀手,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他想干掉对方,就一定不会失手。
零垂下眼帘,遮掉自己的担忧,点点头,复又抬头看着子轩,“我把首领交给你,一定要护他周全。”
“当然。”子轩勾起唇角,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烟雾弹,寻找到了最好的轨迹,丢了出去,顿时整个会议室弥漫着一股烟雾,所有人都看不清楚,只是不住地咳嗽,一片混乱。
子轩拉着浅清的手臂贴着墙壁移动,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像他们这样经过严苛训练的人在看不清楚的地方身体的其他感官总是会比平时更灵敏,他能感觉得到零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他并不担心他,如果零无法完成任务,那么他也不配称为世界第一个杀手了。
“这里是哪里?”浅清皱眉,不知道子轩带他往哪里走,只觉得他们好像离开了会议室,可是他不记得会议室有其他暗门。
“你不舒服?”子轩一边询问,一边拉着他穿过暗道,总觉得浅清的身体冰冷得不太对劲,而且刚才零临走时的眼神也有点不对,他心底划过一丝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我没事。”简洁有力的回答,浅清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无法负荷的状态了,身体的行动变得有些迟缓,僵硬和麻木渐渐地出现了,这是发病前的症状,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刻倒下,他不能成为子轩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