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的眸子眯起来,“也不知道那个莫忧是什么来头,居然被劫狱了!”早上传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本就很震怒,只是刚刚才缓和过来而已。
韩星抚着他的胸口说道:“陛下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得不偿失了。”
美人的柔声细语最能消去一个男人的怒火。
“朕能不生气吗?她犯下欺君大罪,现在又逃狱了,朕怎么可能不生气!”南宫越一手狠实地拍在旁边的案桌上,吹胡子瞪眼的,显然气得不轻。
“陛下别着急,既然她跑了,咱们可以派人把她追回来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何必这么着急呢。”韩星继续安抚着他的情绪。
“陛下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给公主殿下重新寻觅一个驸马呀,否则公主殿下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说是娶她的人竟是个女子!”韩星柔柔地说道。
每一声都像是蜜糖一样,紧紧地包裹着南宫越的心。
“爱妃说得甚是。”南宫越皱起的眉头缓解一些,“只是现在朕也不知道要选择谁了。”
韩星柔柔地笑了。
“臣妾说了,陛下可不要生气呢。”
“你且说来听听,朕何时生过你的气?”
“起初臣妾就已经说过,傅南晟大人是最好的选择,他不仅是我们越国人,更是看着公主殿下成长的好男儿,如此知根知底的男子,陛下就该选择他。”韩星娇嗔道。
南宫越又吃下一颗葡萄。
“朕也觉得傅南晟不错,但是燕儿好像不怎么喜欢他。”
“难道陛下忘记了?公主似乎也不喜欢莫忧,还不是因为您喜欢莫忧,才决定让莫忧当驸马的吗?”韩星说:“婚姻大事向来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陛下您给公主找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驸马,将来公主一定会感激你的!”
南宫越捋了一把自己的花白胡须。
“不是还有一个叫做莫离的吗?朕看他也还不错!”
“陛下难道忘记了,莫离的身世、从哪里来的,一点都查不到,这样的人当了驸马,那可怎么防备?万一他觊觎的是驸马这个位子呢?”韩星继续道:“难道一个查不到身世的莫忧还不够吗?还要再考虑一个莫离?”
见南宫越陷入沉思,韩星继续说道:“一个莫忧一个莫离,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呢?臣妾看他们两个走得很近啊!”
“是吗?”
“是的啊,陛下,您不知道,臣妾之前还听说那个莫忧喜欢莫离呢,当时臣妾以为莫忧是男子,便没有多想,现在发现莫忧是女子,便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瓜葛,否则怎么会不明不白地进入我们越国皇宫?而且还都是为了驸马一位而来?”
“韩贵妃可真是会说话!”话音才落,殿外便响起了南宫燕高吭的声音,听这声音,她应该是生气了。
两人抬眸,便见一袭浅黄色纱裙的南宫燕阔步走了进来,这个女子,看起来倒是很飒爽,只是少了女子该有的娇柔。
韩星几不可见地哼了一声,脸上还是保持着妩媚的笑容。
“要不是本宫亲耳听到,都不知道原来韩贵妃这样会说话呢。”南宫燕走上前来,嘲讽道。说完,才向南宫越行了一礼。
“但是抱歉了,韩贵妃。莫离是本宫在宫外遇见的,他才华横溢,文韬武略样样强于他人,本宫就是看上他了,你能怎样?”
“我当然不能够怎么样,只是之前出了一个莫忧,我怕你成亲之后过得不好,才多说了几句!”韩星在这位公主面前,还是需要夹着尾巴做人的。
谁让南宫燕是南宫越唯一的孩子?且还这么得宠?
妾,大多时候根本不如夫君的孩子的地位来得尊重。
“那我现在说了,莫离是和我在宫外相遇的,我喜欢他,我想要嫁给他,你们有什么想法?”南宫燕索性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反正不管说什么,我都是不会嫁给傅南晟的!”
南宫越看着她,翕合着唇瓣,好半晌才道:“毕竟傅南晟是知根知底的,而且这么些年来,一直为我越国鞠躬尽瘁,更是我国的栋梁之材!”
听这话语,便知道刚才韩星说的话凑效了。她微微垂眸,笑得是如此的如沐春风。
“可是父皇,儿臣并不喜欢他!”南宫燕急得直跺脚。
但是韩星刚才说的话已经深入南宫越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