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儿明显停顿了一会，才道：

“他原来是首长的人，不过最近一年多没帮首长做过什么，也不知靠不靠得住……你这身份一亮出，只怕他会起疑心，反正你小心点。”

“首长是谁？”独孤战连忙问，他只觉得凌梦儿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凌梦儿又沉默了一下，才打过一行字：“首长就是营救你的人，其他的，你不必问。”

独孤战暗自叹了一口气。在这场游戏中，他目前只是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掌握不了的棋子，太多的谜团，太多的未知……

“那你把你所知道的刘副局长所有信息发给我，这个可以吧？”

“当然可以，我马上传给你。对了，你不是说今天认识两个人吗？还有一个是谁？”

“就是今天和我一起吃饭的小美女，越海市长柳如鹏的女儿，她告诉我，越海一年的生产总值都才几百亿……你跟我说的那什么几百个亿黑金，是不是完全扯蛋的？”

“柳如鹏这个人三不沾，和他家里人不要走得太近。另外，我提醒一下你，看问题要用脑子，我要你调查的是黑金问题！知道什么是黑金吗？就是上不了台面而一般人根本无从知晓的！你这样到处嚷嚷，事情办不成，而且还会给你带来麻烦！”

“放心吧，你以为我智商像你啊？旁敲侧击加装傻充愣，知道么？再说，我不弄清楚，怎么找啊？我这是在用排除法，大姐！”

“滚！”

独孤战关了电脑，摸着下巴，他不知道为什么基本每次和凌梦儿谈话都是以一个滚字结束。他淡淡一笑，想了一下，就拔了取电卡，穿了衣服，背着包，从阳台上翻了出去。

卓如婷泡在硕大的浴缸里，蹙着眉。虽然她已年近四十五，但天生丽质加上保养得当，使她的皮肤看起来就如少女般光洁。

过了很久，她才下定决心的样子，拿起浴巾，把身子细细擦拭一番，然后穿上浴袍，拿起手机。

“喂，刘局吗？”久经沙场的卓如婷，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把那个副字去掉。

“嫂子啊。”刘副局长听到手机响起，看了一下号码，才道：“您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呵呵，我哪能给刘局什么指示哦。”卓如婷轻轻一笑，道：“下午可儿的事谢谢你！”

“客气了。”刘副局长也打着呵呵，“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卓如婷却话锋一转，“刘局啊，下午和可儿一起的是什么人啊？”

“和可儿一起的？哦……你说那个人啊……”刘副局长装腔作势道：“就是一个外地人，很普通的。”

“是吗？”卓如婷道：“我怎么听可儿说他是中央廉政公署的？”

“中央廉政公署的？”刘副局长一下跳了起来，道：“不可能吧！中央廉政公署检查组没听说到咱越海啊。”

“是啊，我也不相信。”卓如婷哈哈一笑，“我就当个笑话，但这个笑话我怕不好笑，所以和你分享一下而已。”

“那是那是，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副局长的声音里透着谄媚。

“今天也累了，我就早点休息。你也别太劳累。”卓如婷说完，就挂了电话。放下电话，就骂了一声“老狐狸”。

刘副局长呆呆放下手机，过了半晌，才猛然记起什么似的，又迅速拔了一个电话：

“喂，老大吗？”一接通，他就急急道。

“有事？”老大的话很简洁。

“嗯，今天见到一个很奇怪的人，我查他的身份信息，竟然是绝密级的！”

“你有什么看法？”

“他对柳市长女儿说他自己是中央廉政公署的。”

“中央廉政公署？不可能！天都方面没有传来这方面的信息。”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刘副局长一边思索，一边道：“可是如果不是中央廉政公署的，那更可怕！”

“怎么讲？”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不是中央廉政公署的而身份达到绝密级，但我们天都的消息又完全不知情的，你想想这有多可怕！”

“嗯……你是说有可能是那个首长派来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完全理解了刘副局长话里的意思，淡淡道：“你决定了就去做吧，利索点。”

“好的，今晚我就送他上路！”刘副局长说完，脸上露出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