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暂代大主教的职责”阿加莎轻轻点了点头“伊凡主教不在了现在城市中的战斗已经结束比起一个全副武装的守门人现在这里更需要有人带领教会安抚亡者的灵魂和生者的心智。”
“伊凡主教吗……”邓肯的语气有些郑重短暂沉默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见过他但在那个时候我感知到了降临在城邦中的庇护……虽然很短暂但他的努力确实短时间削弱了镜像和现实之间的联系如果没有他会多死很多人。”
“愿他在巴托克的国度中得享安宁”阿加莎轻声说道“他……支撑了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长久地休息了。”
“他会的——虽然我也不清楚巴托克的领域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作为正神想必祂会公允地对待那些高洁的灵魂”邓肯随口说着紧接着话锋一转“现在跟我说说城邦里的情况吧。”
阿加莎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作为死亡教会的守门人同时也是目前城邦中仅存的能够主持局面的人之一自己不应该随便向人透露寒霜此刻的窘迫情况更不应该随便向正体不明、疑似古神的存在建立更多交流但在目睹了那个在城邦外海屹立的庞然身影在执行了那场“自我献祭”之后她就知道不管是寒霜还是自己都已经不可避免地跟这位神秘存在建立起了难以切断的联系。
现在这位存在显然还有兴趣继续关注这座千疮百孔的城邦那她就没办法回避这件事。
如果自己今日的选择犯下了罪那便让教会和主来审判自己吧。
“寒霜目前的情况……很糟”她开口了嗓音低缓“就像您知道的我们刚刚失去了伊凡大主教教会的神官和守卫者们也在保卫城邦的过程中损失很大而现在城市中弥漫着恐惧与紧张还有人员死伤带来的各种负面影响——如果这些不能及时处理那么次生灾害就很有可能出现可怖之物会从人们的内心中滋生出来在教会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恐惧’本身会如滚雪球一般在城邦中蔓延。
“事实上几个小时之后的日落很可能就是考验的开始——在之前的镜像入侵中寒霜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不曾被太阳照耀这极大削弱了城邦对超凡力量的防护接下来的第一个夜晚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另一方面市政厅的情况其实比教会更糟——除了城邦卫队和治安官部队遭遇的战损之外最严重的是……”
阿加莎说到这里明显有点犹豫但在几秒钟的纠结之后她还是把情况说了出来——毕竟执政官下落不明一事是不可能瞒住任何人的。
“最严重的是执政官失踪了。”
邓肯扬了扬眉毛:“失踪了?”
“他消失在沸金矿井而我……”阿加莎有点卡壳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几秒钟才表情复杂地继续说道“另一个我曾带队调查执政官消失的那条矿道按照之后返回大教堂的探索队伍报告的情况‘我’和执政官温斯顿都曾进入一个被石壁封堵的异常区域且没有返回……”
她的语气低沉中带着迟疑显然在提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她的心情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而邓肯则几乎可以想象到阿加莎在返回大教堂之后跟其他神官们了解“另一个自己”这几天的行动时是怎样纠结、混乱又矛盾的过程。
他平静地注视着阿加莎:“你可以说得直白一点——寒霜城邦的执政官已经死了你已有此判断对吗?”
“是的”阿加莎终于不再犹豫坦然说道“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确实‘知道’他已经死了死在某个诡异又黑暗的空间中大概连尸体也找不回来了。”
“你‘知道’”邓肯着重强调了“知道”这个单词随后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坐姿“看样子你之后还会再去一趟沸金矿井。”
“那里……是‘她’最后消失的地方”阿加莎轻轻点了点头“在她最后消失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些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东西我仿佛可以感知到她的思维我觉得……她似乎有很多东西想告诉我可是她没有时间了……”
阿加莎停了下来又接着说道:“而且……那些从矿井中返回的探索队成员还向我提起一些事情那是‘另一个我’在带队探索矿井的时候告诉他们的这件事更令我不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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