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个畸形怪胎嘶吼着冲上来的时候阿加莎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并在与敌人交错的瞬间用手杖轻点那怪物的肢体令其在「火葬」中瞬间燃烧随后她又在那团苍白烈焰落地前抬起手杖向前一指从火焰中引出一道刺眼的白线令其坠入前方的路口如流火蔓延般去焚烧那些丑陋的怪物。
她在尽量避免让身体大幅度活动以减轻疲惫和伤痛的影响同时尽量避免和那些怪胎接触以减轻精神方面的损耗——因为还不知道前方有多少杀不光的怪物在等着自己她必须节省体力才行。
她并不抵触死亡她知道自己这具躯体死亡之后仍可战斗直至化作骨灰那骨灰也将漂浮在这个被诅咒的地方持续净化那些令人作呕的怪物-她从来不惧怕这一切但在拥抱死亡之前她仍想调查清楚这里的真相并尽可能地阻止那些异端的行动。
这一路上她遭到的袭击越来越频繁那些畸形怪胎的行动越来越焦躁这已经隐隐约约证明了一件事——她找的方向没错这前面正是那些异端的老巢。
更多的黑色泥浆从附近的墙壁和拱顶上渗了出来这里的每一道孔隙、每一个砖缝都是那些畸形之物诞生的温床而由于地势的因素这些「赝品」的出现方式开始变得更加诡异难缠起来。
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从侧后方传来阿加莎心中升起警兆她感觉到身体因疲惫而迟缓只能在关键时刻勉强扭转身体以手中手杖回身格挡——伴随着肩膀上传来的一阵尖锐刺痛她看到手杖中段迸发出一道耀眼的火星一个身披黑衣手中拿着守卫者手杖的身影随之被击飞出去。
那身影落在地上又如某种令人作呕的软体动物般蠕动着爬了起来它抬起头黑色礼帽下是一张仿佛融化般缓缓流淌变形的面孔在那可怖的面容中依稀可以辨别某些熟悉的轮廓。
下一秒那流淌的面孔凝聚了化作一个脸部线条轮廓分明的年轻人-他抬头看向阿加莎脸上露出困惑的模样:「队长?您怎么在这儿?」
阿加莎握着手杖的手指微微发白眼神凝滞了一秒钟。
几乎与此同时她听到一个声音一一那声音不知从何而来仿佛是整个下水道都在共鸣那声音在对她低语:「啊你认出他了——当你还不是守门人的时候你忠诚的副队长掩护你从黑暗中撤退······你把他留在那了······带他回去如何?」
阿加莎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上前三步之后便化作一股灰风随后那股风在年轻的「守卫者」面前骤停、凝聚待她的身影再度出现时她手中那柄锡制手杖已经深深刺入那黑衣守卫者的胸口。
年轻的黑衣守卫错愕地看着这一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自己深深信赖的「队长」手中但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喉咙里发出轻声呢喃:「原来已经结束了么……」
「抱歉很快就会结束。」阿加莎轻声说道。
年轻的黑衣守卫慢慢低下头笑了一声:「队长您终于掌握灰烬之风的力量了……」
「是的练了很久。」阿加莎轻声说道苍白的火焰在她眼前升腾那「黑衣守卫」的身体在「火葬」中融化、崩解化作一地黑尘。
「果断冷酷很符合您作为死亡之神圣徒的身份。」
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再一次回荡起来阿加莎转过身却看到更多的畸形怪胎正在成型四面八方都有「赝品」朝自己涌来——那声音的主人显然不讲什么骑士精神哪怕是在「攻心」之时他也在不断指挥这些喽啰朝自己发起进攻。
火焰爆裂声、手杖回击声以及破空声在地下走廊中回响阿加莎一边抵挡着畸形之物的袭击一边沉声开口:「这些小把
戏只能激怒我却不能拖延我的脚步——相反愤怒只能让我更快找到你们的藏身处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确实如此你生气了看上去比刚才还凶但是没关系——适当的情绪波动也很有必要守门人小姐。」
走廊中回荡的声音仿佛渐渐远去阿加莎却心中一动——适当的情绪波动也很有必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里已经没人能回答她的疑问那声音的主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利用炮灰来不断削弱她的体力、拖延她的脚步现在他已经离去了这里留下来的只有刚刚从周围墙壁上「渗透」出来的又一批怪物。
阿加莎眼神一凝再次迎向自己的敌人。
「我们的战士正在与敌人交战!
一道绿色的火光骤然划破第二水路中的昏暗鸽子艾伊的身影从火焰中冲了出来径直「砸」在邓肯肩膀上一边使劲拍打翅膀一边发出尖锐聒噪的喊叫声。
这突然窜出来的傻鸟以及它尖锐的喊叫把邓肯吓了一跳甚至几乎吓掉了爱丽丝的脑袋。
已经在这干燥空旷的地下走廊中搜索半天的邓肯顿时瞪起眼睛扭头看着自己肩膀上浑身冒火的鸽子精:「你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