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诞笑道:“邹先生与父亲一向交好,知道父亲身在益州后,便舍弃了军职重新投奔到父亲麾下,如今已在我父手下供职。”
许康心道,怪不得自己派往幽州的人找不到邹靖的消息,原来他已经去益州了。
刘范接着道:“邹先生膝下只有一女,曾无数次的提起想要和女儿团聚的心思。只是道路险阻,一直无法成行。”
刘诞忙道:“若将军能抽出时间护送小姐前往益州,必然可以完他们父女重逢之孝,对将军的名声亦是大善。而且我父也有意玉成将军与邹妹之间的婚事。此乃一举数得之美事也。”
两兄弟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许康此时终于听明白,原来这二人是为刘焉做说客的。
许康笑道:“早就听说益州乃是天府之国,在下也早有心去游览一番。只可惜公务在身,不是时候啊。”
刘范喜道:“此事不是问题,只要将军有意,我等可以安排一切事宜。保证将军能安全到达益州。”
许康道:“此事不急。听说刘大人身染顽疾,不知现下如何了?”
刘范兄弟还以为许康尚在犹豫,也不好太过逼迫,只好顺着转移话题道:“父亲其实是伤心三弟之死,故而病倒。我等身为人子,却不能在老父床前侍奉汤药,实在是不孝。”说着还呜呜悲泣了两声。
但许康是何许人也,岂会看不出二人的假意来。
原来刘焉有三子刘瑁,平时最得他的喜爱,并且一直被刘焉带在身边,着力培养。
只从这次入益州,刘焉四子中,只带此子便可见一般。
只可惜刘瑁命薄无福,刚成婚不久,就因为水土不服,得了重疾。后虽得救治,保住了性命,却变得疯疯癫癫不能自已。
刘焉心伤过度,也因此病倒。为此,他只好上书希望朝廷能再送返一子,可以使他老有所养。
朝廷查探此事属实后,下旨命年幼的刘璋前往益州,算是对刘焉这位封疆大吏的一种安抚吧。
许康对刘焉的事情没有多少兴趣,但对吴苋这个总是害怕自己的小萝莉颇有印象。想到她才十二三岁,便嫁作人妇,还是一个疯子,只能暗叹一句,造孽啊。
刘范、刘诞兄弟虽然表现出适当的悲伤之意,但许康明白二人心中不知有多么开心,毕竟刘瑁一疯,他们兄弟才有了争夺继承权的机会。尤其是这个刘氏皇族风雨飘摇的日子里,若是刘辩被董卓所杀,刘焉就可以在益州登基为帝,那他们甚至有机会做太子了。
但这些都是刘焉家的家事,许康到没有什么兴趣,只要二人不给自己添乱就行。
于是,许康开始了自己平淡而又无聊的城门官生活。
就在许康安逸的享受这一切的时候,山东各诸侯之间的战局再次激化。
趁着袁绍与孙坚在豫州打得如火如荼之机,公孙瓒率领幽州军悍然南下,发起了对韩馥的攻击。
韩馥为人优柔寡断,指挥失误,屡战屡败,引起手下将领的强烈不满。
先是大将麴义与他争吵了一番后,投入到袁绍军中,后来张颌,高览纷纷叛离。短短两月时间,韩馥便到了无将可用的地步。
偏偏此时,黑山军又兴起风浪,连下冀州西部十几座城池。
韩馥的地盘被压缩到冀南一线,而且局势明显岌岌可危。
为了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韩馥无奈下,听从手下谋士的建议,将冀州大权交到了袁绍手中。
袁绍此时为争夺豫州早已是焦头烂额,没想到如今喜从天降,竟然平白得了个冀州牧的职衔。当下也顾不得豫州了,重整军备,将所有兵力调往冀州战场。
就在冀州风云突变之时,荆州也不太平。
为了牵制袁术的军队,袁绍已与刘表联合,从南方进攻南阳。袁绍为了冀州,撤走了在豫州的军队,这下可坑苦了刘表。
袁术为了建立霸业,示意孙坚南下,进攻刘表,希望能一举统一南方。
只可惜,事与愿违,一向战无不胜的“江东之虎”孙坚,竟然战死在默默无闻的岘山。使得南方战局彻底逆转,天下局势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