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说是借,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当初孙权把荆州借给刘备,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是古训呀,我可不会犯傻。”王连长心里说,小样,跟我玩,你还嫩着呢。
“老王,你可别忘了,孙家树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招来的,当初咱俩说的可有话,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做人要讲诚信啊。”
“你去年招了60多名新兵,你怎么不把他们都安排在宣传股呀?再说了,咱俩商量了吗?商量了什么?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王连长耍起了无赖。
王股长没辙了,硬的不行,他又来起了软的,“老王,其实把孙家树调到宣传股对他个人的发展有好处,在机关,接触的都是上面的首长,机会比较多,也能够发挥他的专长,我估计他本人也是想去宣传股的。”
“照你的意思呆在基层就没有前途了?你别诱导我,今天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放人的。”王连长是铁了心,软硬都不吃。
“别的不说,就拿咱们俩来说吧,咱俩可是同年入伍,同年上的军校,现在我已经是副营了,而你还是正连,是你的水平比我差吗?如果你真的为孙家树着想,最好是放了他,况且,孙家树已经向我表了态了,不信你问问孙家树去。”
王连长沉默了,在机关确实比在基层机会多,说不定他已经私下里跟孙家树谈好了,这个孙家树呀,如果真的想去宣传股,应该先给我打个招呼呀?这不是让我被动吗,存心让我丢人嘛。
王股长指着棋盘对王连长说:“你这个卒子一过河威力可不小,就是你没有把它放对位置,只能一直拱上去,一直拱老。”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连长无心下棋了,他把棋盘一推说:“过河卒怎么啦,我就是要一直拱下去,绝不回头,不下了,不下了,心里烦死了,说句实在话,我今年就想转业。”
王股长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事,话又说回来了,当初,你如果肯到作训股当参谋,现在肯定也调副营了,今天到此为止,我明天再来。”看到棋无法在下了,王股长知趣地站起来走了。
王股长前脚刚走,王连长怒气冲冲地对通讯员喊到:“小李子,去把孙家树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