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回忆着最后的那几段莫名其妙的画面段青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肯定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死法就是了。”“喔哦是吗?”梯子吊起了半张眼皮:“那好吧看在曾经战友的面子上我就信你一次……你走吧。”
“……啊?”
“怎么还不走?”梯子吊起了另外半张眼皮:“我连自家队员都支走了还不是为你留出一个机会?别以为战争胜利了江湖的人就不会抓你了啊秋后算账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更何况是叛徒这样的事情……”
“等等等等。”段青急忙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你们蹲在这儿不是为了某个叫做洪山老道的家伙吗?”
“哦名单上也有他。”梯子模糊地点了点头:“怎么他不是你亲戚吗?”
“你才是他亲戚呢!”
段青没好气地回答道然后又回头望向了酒馆的窗外:“你刚才说什么战争结束了?”
“对啊。”梯子奇怪地地望了他一眼:“据说议会大厅那里突然冒出了一道紫光特别神秘的那种然后是法师议会的那对姐妹花出面直接就把帝国人劝退了。哦听说还有公国两个郡的援兵从东边冒出来不然伯纳德也不会这么听话……”
“克莉丝汀?”于是段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们居然也来了?”
“怎么你跟她们很熟吗?”
梯子眼中的疑惑变得更重了:“法师议会的家伙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塔尼亚了这次突然出现了三个再加上那道光柱……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大事发生了啊!哎你这个家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快说!”
“只要你不这么靠近我我说不定就能知道些什么不过……”
慢慢地推开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段青突然跃身跳下了床:“帝国的玩家们呢?”
“也撤了他们都撤了。”梯子撇着嘴回答道:“从听到大魔法师的通知之后他们就开始撤了。嘁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让我们一刀一个送回去多快啊……不对啊敌人都走了你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从谕令者平台上失足掉下来了?”
“……他们撤退了多久了?”
“得有十几分钟了吧那么多人撤出去还是要费点功夫的……哎哎你去哪?”
“在这守着别走啊。”
无视了对方提出的问题段青一把推开了房门:“要是洪山老道被送回到了这里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这不是废话吗也不看看你梯子爷爷……哎哎!”
呼啸着穿过了摩肩接踵的人群段青飞一般地冲出了酒馆然后望着同样充斥着人群的街道皱了皱眉一跃跳上了街道旁边的屋顶上。似乎是因为沉浸在胜利的欢乐之中屋上屋下的欢呼人群都没有在意这个正在屋顶上奔跑的玩家而在段青的脑海里这样的细节也不是他现在想要关心的事情。
即便是他最后的一剑真的成功了距那道紫光消失到现在也过去了足足十几分钟这段时间……难道自己一直处于重生的状态中吗?
难道是意剑新的后遗症?
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帕米尔……有没有活下来?
猛然跳下了最后一栋平房的房顶段青的眼前随之一亮然后冲着同样已经被人潮所充斥的宽大广场一股脑地扎了进去。左右推挤着庆祝的人群他艰难地来到了已经破烂不堪的议会大厅门前然后在正在被整理的尸体堆旁边意料之中地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场景:“也不知道留个人通知我一下……”
“你在找什么冒险者?”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段青的耳边虽然混杂在漫天的杂音中却还是那么清晰可闻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段青猛然转头将一位手拄拐杖的老人身影纳入了自己的视野之中但他纷乱的大脑却是反应了一阵才将某个掩埋于记忆里的名字与眼前的这个形象对应了起来:“古古斯坦?”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依旧是那一身宛如乞丐的破烂袍服依旧是那根破烂不已的拐杖精神上似乎也不是很好的老人突然向着段青展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向他招了招手转身朝着人群的深处走去。原地观望了一阵的段青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跟着老人的缓慢步伐离开了广场然后在人烟变得稀少的图书馆大道上追到了他的身后:“你……你不会是特意在等着我的吧?”
“你的直觉很敏锐冒险者。”
脚步微微地停顿了一下古斯坦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过……这时候想要找你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个呢。”
“在刚才的议会大厅十几分钟之前的时候……”
似乎是明白了对方找到自己的目的段青立刻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呵呵呵呵。”
这一次古斯坦的脚步真的停下来了。他望着远方逐渐显露出来的图书馆的一角又仿佛是在遥望着看不到的虚空无声地沉默了一阵之后才发出了一阵突如其来的低笑:“事已至此好像……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
“你改变了命运。”他转身说道:“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