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尘浅浅一笑,走到王秀贤面前,举起手里的灯笼在王秀贤的面前照了照,随手将灯笼交还给一旁的少清,道:“王秀贤,你没想到有一天落在我手里吧?”
王秀贤双唇发麻,却还是咬着牙说到:“小贱人,你得意不了太久的。”唇齿不清的声音,恨意却是显露的明明白白。
“王秀贤,你该不会以为王鄂两家真的能成功造反吧?难不成你还等着你儿子来救你不成?”妉尘看白痴一样看着王秀贤,故意用很惊异的语气说道,“真是自不量力。啧啧,真是可惜了王家百年积累的财富,全都填充了国库,估摸着陛下总算不必再为南边驻军的粮草军资发愁了。”
王秀贞额角青筋突出,一直安安静静的她开始挣扎,目光凶狠,恨不得将含笑的妉尘一口吞下。逼宫造反本就是富贵眼中求,王秀贤在她和王家,和她父亲商量时早就想到了失败的下场,连自尽的毒药他们都已经准备好随身带着。叛乱之事钟离识和十公主是半点不知的,就是希望如果失败的话,皇帝念在两人是他的亲骨肉的份上不至于赶尽杀绝。但是哪怕早就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听到妉尘幸灾乐祸地慢慢述说王家的惨况,王秀贤心里还是无比愤怒,愤怒中又带着无可奈何的悲凉和求之不得的怨毒。“王家愿意拿百年的名誉和财富做赌,王家也赌得起!”王秀贤这一辈子,只吃过妉尘的亏,在妉尘面前是怎么样也不愿服软的。
妉尘歪着头看着王秀贤,似笑非笑道:“啧啧,王家的人,果然还是女人比男人有骨气,想想王放死前还巴巴地跟皇帝求饶,不惜供出王家私下里送出京城的弟子躲藏的地点。可怜了那些个老弱妇孺,那些个没有参与谋逆的少年少女,死的真是冤枉啊。”
王秀贤咬碎了牙龈,剧烈挣扎,妄图挣脱出来好堵住妉尘的嘴,省得再有什么刺激恶毒的话出口,挣扎了半天,只是被绑着的手脚上多了被麻绳磨出的血痕,没有半点作用。“你以为我会信?别做梦了!”挣脱不得的王秀贤向前倾身,恨不得扑到妉尘身上掐死她。
妉尘没有理会目眦欲裂的王秀贤,继续叙叙地说:“天子一怒,浮尸千里。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来吗,我就是去看你们王家的人,王家所有人被砍头的场景,刽子手里的屠刀都砍出缺口了,血流成河什么的也就这样了。你的儿子也被投入大理寺,身为皇族,手上有几条人命也不足为奇,不过这个时候拿来做筏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还有你可怜的小女儿,刁蛮任性的十公主,宫里有多少人吃过她的苦头,她接下来就要吃多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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