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妈妈对着妉尘弯着腰,很是恭敬,道:“老奴相信少主这么安排有少主的道理,既然少主将老奴送到郡主这儿,老奴暂时就是郡主的奴婢,郡主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少主需要老奴时自然会来接老奴回去。”
妉尘干笑两声,她跟傅纣不是很熟好不好!和他有合作关系的是钟离谨好不好!他刚开始还想弄死人家好不好!人家,她,曾经只是把他当做了另一个人,而后来,有同情有同病相怜,但更多的还是彼此提防,什么时候他们关系这么好了,好得傅纣可以不顾被人发现的风险,半夜出宫来给她送个能人异士。这人,她能用吗,她敢用吗?
第二天,大夫人身边的妈妈又过来了,还是请妉尘去福寿院。碍于上次的经验教训,这次学乖了,恭恭敬敬陪着笑脸。
少清撅着嘴:“怎么又来了,烦不烦啊?小姐,还是让奴婢直接把人赶走吧?虽说出了伏,天气还是挺热的,过去这么远,待会小姐再招了暑气。”
妉尘好笑地看着少清,她原来还觉得这双胞胎姐妹,少清才是成熟稳重的那一个,结果证明,永远不要以第一眼的印象来判断一个人,不准那,这还不说人是会变的。一边吃着凉好的早餐,妉尘瞥见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冬妈妈,突然想起傅纣的话“深谙深宅内宫的妇人争斗之道”。“冬妈妈,随我去一趟可行?”妉尘柔声问道。
已立秋的汴京在秋老虎的淫威下,还是热地知了直叫唤,福寿院前堂的四角都放了冰块镇着,丫鬟们手里也都拿着扇子,给主子们打扇。
见妉尘进来,大夫人十分热情地站起来,想拉妉尘的手,妉尘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大夫人,大夫人脸色僵了僵,还是笑着,虽然妉尘觉得笑得很假。“尘儿热坏了吧,快坐。来,吃绿豆沙,用井水凉过,味道不错。”大夫人端过一小碗绿豆沙,亲自捧到妉尘面前。
妉尘打了个哆嗦,这么热情,对她这么“关心”的大夫人,怎么看怎么让她毛骨悚然。“不用了,刚吃过早饭。不知道老夫人和大夫人叫妉尘过来,是有什么事?”妉尘清冷地笑道。
大夫人与老夫人对视一眼,眉笑颜开地说到:“尘儿啊,我和老夫人都觉得你院子里仆妇太少了尤其是年长些的妈妈,一个都没有,净是些不懂事的小丫头,也教导不了你什么。我也忙着府里的事,没什么时间照顾你,就和老夫人商量着,给你添几个管事妈妈。喏,人我都选好了,这几个都是管过事,懂规矩的府里的老人了,你挑两个。”
妉尘冷笑,果然是贼心不死啊,管事妈妈,来管她的吗?以为她是慕容妉芯还是慕容妉萍姐妹,任她们捏扁搓圆吗?“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老夫人大夫人和外祖母想一块儿去了。这不,外祖母担心我一个人在外面没长进,就特意千里迢迢地送了家里的老嬷嬷过来教导我规矩。”妉尘笑得无懈可击,眼睛都不带眨的随口编扯道。
大夫人当然不相信妉尘的话,她也早就意料到了妉尘会拒绝,这次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妥协,假意嗔怪道:“外祖母,是外祖母的心思,难道尘儿这是要拒绝我和老夫人的心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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