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尘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钟离谨:“瓷器能做的,琉璃都能做,你再这么不求上进,不止铺子的生意会被抢,皇商也会被夺,谁知王家是不是还要再开家酒楼跟铜雀楼作对?”
“尘儿让我去找琉璃的制作工艺,早有应对之策了吧,我又何必瞎操心。”钟离谨收敛了贱笑,正色道,“不过太子那边倒是有了新的消息。”
妉尘挑了挑眉:“哦?看来孟盈盈这回是真病了,什么消息?”
钟离谨一怔:“我不过是说太子那儿有消息,你怎么就知道孟盈盈是真的病了?”
“我乱猜的,你说什么消息?”妉尘随口道。
“还记得去年宫宴的时候,钟离诩意外受伤的事吗?当时我们就怀疑刺客跟太子有关,事实的确如此。不过刺客不是为了刺杀钟离诩,更不是为了栽赃原来的德妃,而是为了掩护躲在珍宝阁里私会的太子和一个女子。还有,前天丞相没有上早朝,下午太子就去了丞相府看望孟相,待了一夜才回的东宫。”钟离谨简要说到。
妉尘面无表情道:“我那天去得早,仔细想想,孟盈盈那天似乎确实来得有点晚,情理之中的事,我更好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就要多谢尘儿调教出来的暗卫了,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是论团队合作,刺探消息,可绝对是一把好手。”钟离谨略带兴奋地说到。
这些都是从前世那人训练手下门人时学来的,前世那人训练出来的人,连中情局的情报他都能找出来,这些暗卫放到那人眼里只怕还不够看呢。妉尘脸色晦暗不明地想到。
钟离谨伸出一根手指在妉尘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孟盈盈是真的病了。”
妉尘回过神来,轻声回到:“孟盈盈这些天都没来我这里,也没派人传信,平白翘了和我的约,自然是真的病了才会这样。啊,对了,苏虔昨天去过孟府给她诊治过,我忘记跟你说了。”
钟离谨垮下了脸,合着她是逗她玩呢。
说话间,长清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小姐,谨少爷,不好了,赵宪刚才来说酒楼出事了。不知哪里冒出个人来,还带着口棺材,说昨天他的父亲去酒楼吃了晚饭后,回去到辰时人就不行了,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死。这人非说是酒楼的饭菜有毒,害死了他的父亲,现在正堵在酒楼门口不肯走。”
妉尘与钟离谨对视一眼,果然还是来了,用琉璃阁分了瓷窑的利润,又用这么不堪的手段坏了铜雀楼的名声,这样的手段,自然不是大夫人这样的后院妇人可以做到的,看来王家终于对他们出手了。
“我现在过去。”钟离谨捋了捋袖子,就要往外走。
妉尘一把抓住他:“他们等的就是你,要是你去,只怕立马就得闹到皇帝那里,说不好就给你定个草菅人命的罪名,再来个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三皇子的身份不要了么?还是我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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