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谨点点头,有一个三大氏族出来的母亲,再加上妉尘本就聪慧,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两个时辰后,妉尘坐在钟离谨贴心地让人搬来放在山脚下的椅子上,喝着连翘递过来的热牛乳。光着膀子在寒风里绕着窑厂后面的山跑步的正在训练中的暗卫一个接一个渐渐出现在妉尘的视线里。“苏先生,幸好你今天跟来了,帮个忙,看看他们有没有事。”妉尘笑得纯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虔。
苏虔翻了白眼,一边抱怨,一边向筋疲力尽的人群走过去:“小小姐,家主让我过来是照看你的。让我一个老人家给百来号人看诊是不是太辛苦了,最重要的是,小姐,你不折腾他们,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怎么会个个东倒西歪的。”
“啊,对了,大理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妉尘浅浅一笑,转头问坐在一旁的钟离谨,“不是说张固是有名的酷吏吗?不至于这么些天了还没消息吧。”
“额,事情可能有变故,原来招供亲手藏木偶的女官翻供了,招认是安嫔买通了她在凤藻宫和汤泉宫埋下木偶,借此陷害母亲和你。在母亲进宫前,她是父皇的宠妃。”钟离谨语气平淡地叙述道。
妉尘挑了挑眉,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钟离谨扯了扯嘴角,道:“我不能连个快八岁的小姑娘都不如,本就当是我来照顾你和母亲的,而现在,却是你不遗余力地帮我。”
妉尘看着不远处或靠在树上,或坐在石头上休息的人,道:“我的房间收拾一下,这几天我留在这里训练他们,然后写一扎手册,让柳师傅按手册来训练他们。要不把赵宣留下,他……”
“赵宣是用来保护你的。”钟离谨立刻打断,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到。
“好吧,”妉尘从椅子上跳起来,向苏虔的方向走出,一边走,一边喊道:“我对你们很不满意,身强力壮的青年男人,还有功夫底子,十几里路需要跑这么久吗?前三十个,现在集合,立刻!马上!”
原本在地上挺尸的几个男人摇摇坠坠地爬起来,站成一排。
妉尘一手扶额,叹了口气,这些人或许需要现代军事化的管理,可是她对这个不是很懂,只是和那人在一起的时候曾接触过他训练部下的一些方法,到底能不能在一年内训练出一批合格的暗卫,她开始心里打鼓了。“你们三十人中,我还会再淘汰十人,然后挑选出正副统领各一人。”妉尘大声吼道,不管怎么样,她总要试试才行。
于是,钟离谨晚上也被迫留下来了。
“这三十人的伙食我也会重新制定,猪肉不能再吃了,以后肉只吃牛肉和鸡肉,每天早上三个鸡蛋,晚上牛乳,不吃米饭,改吃白面馒头和包子。其实我觉得所有的人都应该按这样的标准伙食来。还有,找一处隐秘的地方,我要重新布置训练场地,匠工师傅最好明天就找过来,尽早完成的好。”妉尘拿着一支细毫埋头画着图纸,还不忘和钟离谨讨论具体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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