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诩嘴抿成一条线,刚想为德妃和良妃求情,却被德妃狠狠瞪了一眼,示意他别管。钟离诩强压下心头的一口气,现在明明证据确凿指向俪贵妃和慕容妉尘有不臣之心,父皇却还如此偏袒二人,简直是糊涂。
一会功夫,一干有关人等全部被押到凤藻宫正殿里,跪了满满一地。
所有人证的口供皆与良妃和德妃的话相符,德妃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慕容妉尘,你以为皇帝宠着你们,你们就能平安?铁证如山,皇帝就算想不判你们的罪,律法宫规摆在那里,只怕也由不得他了。
“宫里的东西,进出都有记录备案,桃木这种特别的东西,若是凤藻宫有跟内宫局领取,相信司事女官应该会有点印象吧。”妉尘站在司事女官前面,一字一顿地问道。
司事女官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上回到:“桃木一般在新年的时候做桃符才会用到,凤藻宫不曾有人来内宫局领过桃木,奴婢记得很清楚,账簿上也记得很清楚。陛下可以传召掌簿女官询问。”
“德妃,你做何解释?”皇帝转向德妃问道。
“慕容妉尘,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回事你身边的宫女最清楚了。”德妃脸上有怒气,更多的却是委屈,指责道。
“桃木就是三皇子和小姐出宫时带回来的。”汤泉宫里的一个小宫女伏在地上,整个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哆哆嗦嗦地说道,“俪贵妃宫中的是藏在瓷器里面带回来的,汤泉宫里的就是上次三皇子和小姐带回了的。”
妉尘冷哼,上前一步站在小宫女的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如此重要隐秘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宫女几乎要将头贴在地上,颤抖地回答:“陛下,小姐身边的女官柳云和连翘从瓷器里面掏桃木出来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不敢欺瞒陛下。”
“你确定?”妉尘弯下腰,靠近小宫女,再次问到。
小宫女咬咬牙,道:“五小姐就算再威胁奴婢,奴婢也不敢欺君的。”
妉尘不理会小宫女的话,拿起两个木偶递给站在一旁的老木匠,道:“请看看这两个木偶的区别。”
木匠把两个木偶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才道:“是同一种桃木制成的,一个刚制成没几天,一个风吹日晒的,有段时间了。”
这个不需要老木匠,长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凤藻宫里人都看着妉尘,有不安,有诧异,也有幸灾乐祸。良妃忽然觉得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慕容妉尘只是仗着皇帝的宠爱罢了,一个小孩子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钟离谨开始站不住了,面露急色,妉尘说她有证据能证明自己和母亲是被冤枉的,而且还能抓到幕后凶手,皇帝才答应在凤藻宫里公开审案。这会子宫女言之凿凿,人证物证俱全,而她却什么都拿不出来,如何证明自己和母亲无罪?妉尘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自己不该一时气愤让她冒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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