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谨笑笑:“这些自然不算,是制瓷的师傅有十人。”
管事师傅见到钟离谨带了一个小女孩过来,先是一愣,随后殷切地迎上来,做恭打揖,道:“谨少爷,您什么时候来的呀,您看我都没能去接您。这位小姐是谨少爷的妹子吧,长得可真漂亮。”
“这位小姐,就是我请来的大师傅,教大伙儿烧制彩瓷的。”谨少爷朗声道。
管事师傅顿住了,一个劲儿瞅着妉尘,欲言又止。旁边干活的工人倒是心直口快,摘下口罩,呵呵笑道:“谨少爷莫要拿我们大伙儿玩笑,这位娇滴滴的小姐只怕连窑口都没见过吧。”
管事师傅板起脸骂道:“老犊子,怎么跟少爷小姐说话的!”
妉尘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在皇宫中规矩多,人人戴着假面具,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她好久没这般恣意的说话了。妉尘立刻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道:“你现在戴的口罩、帘帽,还是我让人做的,待会就让你瞧瞧本小姐的本事。高岭土运过来了吗?咱们这就开始吧。”
管事师傅和工人们皆用吃惊地眼神看着妉尘,似乎在怀疑妉尘的话,换了别人只怕也不相信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能捣鼓出这些东西。不过还真别说,这个口罩和什么帘帽的真是好用,本来捣碎瓷石是一件尘土飞扬的事,有了这个口罩和帘帽,就再也不会弄得满头满脸的灰,也没有人再咳嗽不停了。
“这个窑厂就是按照这位小姐的意思建造的。”钟离谨看着所有人讶异的样子,似乎还觉不过瘾,又加上一个重磅炸弹。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钟离谨这才满意,转头对妉尘道:“你不是跟我说彩瓷跟一般白瓷制坯的过程是一样的吗?我就让他们按你说的配方先做了一批坯子,就在前面的屋子里放着风干呢。”
管事师傅终于回过神来,上前做了个请这边走的动作,道:“是是是,制瓷的师傅们也都在那边等着呢。谨少爷、小……大师傅,这边请。”
钟离谨乐得合不拢嘴,妉尘狠狠掐了一把,又踹了一脚。钟离谨故意装作吃痛的样子,惹得旁边的工人和管事师傅都捂着嘴笑得停不下来。
一间宽敞的木质屋里,十个师傅有的正在制坯,有的在检查成坯是否完好,有无缺陷,还有两个师傅已经在刻画了。妉尘先是观察了一下屋子,看到四面墙上都是窗户,通风条件十分良好,满意地点点头。
钟离谨跟师傅们介绍了一下妉尘,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再说话,对妉尘很是放心的模样。
师傅们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妉尘,妉尘也不生气,只淡淡一笑,便道:“彩瓷分釉上彩和釉下彩两种,制作工艺各有不同,釉上彩简单些,但是易磨损,也易褪色。咱们今天先做釉上彩。颜料准备好了吗?”
给读者的话:
关于瓷器方面的知识若有错误之处请多包涵,云莫已经很认真查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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