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即便是不一样的外表,感觉总是不会变的。沐兰大概能想像得到他此刻心里的胡疑与诧异,她也不回避,坦然的任由他打量着。
“理由很简单,因为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沐兰一字一句说着,“很早很早以前便是。”
在听到前半句时,东陵应弦几乎以为自己窥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后面那句话却又打破了他脑子里那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那块玉佩的来头他虽然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她要那块玉似乎跟德妃没有多大关系。
也对,虽然世间很难得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但眼下德妃不是正好好的待在锦福宫吗?他这是在怀疑什么呢?
东陵应弦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道:“我会把玉佩拿来的,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沐兰粲然一笑,道:“那你可得抓紧时间,太后下葬之日,就是我行刑之时。如果在那之前你拿不到玉佩,也许,你这辈子都见不着清舞了。”
听她说起自己要被执刑的事时,竟还能笑得如此灿烂,仿佛那天她不是要去赴死,而是去赴一场盛宴一般,东陵应弦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都说你和汐枫合谋害了太后,可是,我看你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怎么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来,我能知道原因吗?”
沐兰笑看着他,道:“正如你所说,我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我更喜欢给人留点悬念。”
东陵应弦听出她并不想多说,便也识趣的点了点头,“那么,我会再找你的。”
沐兰欣然点头,“我等你。”
皇家的丧葬礼仪甚是隆重,除却那些入殓吊唁等繁文缛节之外,还要拟封号,卜吉日,方能决定入葬日期。所以,东陵无绝所说的下葬之日,其实沐兰也并不知道那会是哪一天。
身处这内务府大牢,连晨昏尚且不辩,外界的消息就更不用说了。只知道,自东陵应弦来探监之后,约摸又过了三四日,却并不见他再来。
看来,他盗玉佩的事进展得并不顺遂呢。想想也是,要在这深宫内苑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何况,那还是靳宁贴身的物件。
不过,沐兰也没抱太大期望。人死如灯灭,任何东西都不过是身外之物,带不走的。主要还是想试试他的诚意,若不给他些阻力,他又怎么懂得去珍惜。
倒是汐枫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让她总有些放心不下,不知道依青的事是否顺利?她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