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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星侧过脸无意中看到了小敏的表情,高兴,开心,羡慕,幸福,好像那对夫妻的幸福是她的幸福一样,沉浸在了当中。连忙转过头,不想打扰她此时美好的观望。
两人都一言不发,观看着那个妻子对自己丈夫扶持,关心。
那男的好像走得有些累了,凑到妻子耳边小声地对着妻子说了一句什么,妻子听了后,连忙把他扶在了旁边的一条长条椅子上,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丈夫坐在了椅子上。
小敏微微一笑,对着聂星,又像是自言自语道:“看他们多幸福啊!”
聂星笑了笑,表示赞同。
“你知道吗?”小敏说道,“第一次见到你是在那次的晚会上,你出现的时候,衣服被撕的稀巴烂,和一个乞丐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乞丐穿得更烂。混身是血,一股腥腥的味道。脸上只看到两只眼睛,看不出脸的样子。”
“那次是我第一次看到特种兵,却没想到特种兵会是个这个样子,像个野人,让我很震憾。本以为特种兵会比警察,士兵更潇洒,更神气,却没想到特种兵竟然会不像个人,像个野人。旁边的警察,保安,随便哪一个看起来都比你神气,潇洒,让人注目。但那个时候的你,那双眼睛,那种坚定的眼神,深深地打动了我,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的战士,真正的男人。”
聂星回想起那一次的事情来,都有些模糊了。那次历尽生死,赶到广场时,已经筋疲力尽。那一次是小敏接待的,那个时候的她穿着军装,戴着帽子,看不出长什么样,只觉得她眼睛很美,是个美女。
那个时候只是那么感觉了一下,只是两个陌生人,却没想到今天两人会这么熟悉,会变成朋友。
“那个时候,我就对你有种莫名其妙的好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双眼睛,也可能是你当时的眼神。好奇怪,我从来没有对学校哪个男生有过好感,他们和你差不多大,但和你比起来,总感觉少了许多东西。我以为我很难遇到自己的喜欢的人,却没想到遇到了你。”
小敏叹了一口气。
聂星傻傻地说道:“我有那么好吗?我又不是大学生,没他们知道那么多的知识,除了对枪,对出任务熟悉以外,其它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啊!”小敏噘着嘴巴道,“你没知识,没文化,长得又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帅,你说我怎么会喜欢你呢?我在想,我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是搭错了筋,还是脑子里装了浆糊?”
“那你还干嘛喜欢我?”聂星傻傻地问道。
小敏有些无语,恨不得狠狠地揍上聂星一顿,或者干脆让他从楼上跳下去算了。喜欢就是喜欢,哪说得出什么理由,简直白痴一个。
她指甲紧紧地抓住护栏,恨不得把指甲狠狠地掐进护栏里去,喜欢一个人而不被这个人所理解,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被理解也就算了,可怕的是被这个人拒绝。
“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有文化,有知识,是大学生,长得又漂亮,家里又好,应该有一个更好的男生在等着你。我只是一个兵,什么都没有,不值得你喜欢!”
在聂星看来,有些东西是是无法逾越和改变的。
小敏无奈的闭上眼睛,她听出了聂星话中的一些意思,他对他自己没有自信。
“你是一个男人,如果对我有好感,如果喜欢我,说出来就是,怕东怕西有什么用。那些东西重要吗?没知识,没文化,可以学。我长的是可以,但你也不差。我家庭好,却又不是家财万贯,就算是有,也是我爸妈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不靠他们,我只靠我自己。如果喜欢一个人要考虑这些,考虑那些,那这世界上还能有几个人可以在一起??”
她生气了,气得不轻。
看着她那么生气,聂星心里非常难受。
是的,如果丢掉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告诉他自己喜欢她,那两人水到渠成成为男女朋友,开心,快乐,一切是那么美好。可是,这只是短暂的。美好的背后,两人不对称的家庭环境,文化层次,前程理想,都是影响两人关系的致命因素。
到了那个时候,这些致命因素一爆发出来,两人都会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小敏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聂星根本就不想伤害她。
可是这些事情,现在解释不清楚,就算解释清楚了,小敏也不会听。
“我们不合适的!”
聂星只能这样讲。
“我只问一句,你喜不喜欢我?”小敏盯着聂星,逼问。她不想听聂星絮絮叨叨的解释,只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聂星不想说不喜欢,毕竟这样是违心回答,说出来虽然拒绝了小敏,但会让自己心里很不安。可如果说喜欢,这等于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没胆量,不像个男人。
聂星的犹豫更加证明了小敏心里的想法,聂星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敢承认。她现在在等,等聂星的亲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