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间少之又少,每天都是两个半小时,凌晨三点半朱发杰会准时吹响口哨,集合迟到的士兵不但会被扣掉一朵红花,馒头减半,跑步时还会得到额外的照顾,要比别人多跑四十圈。
所以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没有一个人敢死沉沉的睡着,都是半睁半闭,以免集合迟到。士兵相互之间连提醒的机会也没有,三分钟可不是很长的时间。
这四天来,聂星和战友的聊天没有超过二十句话,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一天到晚不是跑就是单兵训练和战术训练,别说说话,就是呼吸都要耗费力气。
聂星跑到第三天时,头晕晕胀胀的,意识中一片模糊,什么事情都记不住,连朱发杰刚说过的话都会忘的一干二净,半天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者要干什么,别人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像个机械或者木头人似的。
跑到第四天时,眼睛都是迷迷糊糊的,走路时都感觉有些天旋地转,自己明明要往前走,可脚偏偏迈向旁边。有时候刚一站住,眼睛就情不自禁闭了起来。
朱发杰,三个助教,还有每个宪兵手上都拿着一根棍子,眼睛紧紧盯着士兵们,只要发现有人闭着眼睛睡觉,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棍子就抽过去。经常出现的场景就是,一个士兵站着睡着了,宪兵刚给了一棍,还没转身离开,士兵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宪兵的抽打几乎不近人情,他们每一棍下去都虎虎生风,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抽打的落脚点也不分区域,小脚上,大脚上,腰间,胸膛,脖子上,脸上,甚至头上,几乎能落点的地方他们都抽打过了。
聂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挨了多少棍了,只记得很痛,一痛人立刻就清醒过来,但没过几分钟,眼睛又拼命地闭了起来,然后身上又传来了令人窒息的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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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班,下班又喝了酒,看着电脑打瞌睡,所以只写了一千三百字。我欠大家四章了,今后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