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晖掀开帐帘走进来,神情虽尽力的表现的坦然,可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尴尬。
言子玉不动声色,淡笑一下,指了指一旁的木椅:“李将军请坐。”
李晖却道:“不必了,我来是谢你发兵救我,没其他事情。”
说完,李晖自己都觉得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于是抱拳拱手称谢:“大恩不言谢,我李晖粗人一个,不会什么虚头巴脑的事,只得在此谢过阁下了。”
言子玉眉眼淡然,嘴上道:“将军不必客气,其实你也不用谢我,咱们来这儿呢,都是为了给皇上办事的,我作为监军,就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他将话都说到宇文安身上去,一口一个为皇上办事,与私人恩怨无关的态度,李晖也不想再说什么,便告退离开了。
时候已是深夜,宇文安自己下棋,总是打哈欠,却不去休息,马公公进来道:“启禀皇上,李将军今晨孤军进攻敏河,在清水坡被祁军围困,公子却派兵相救,将祁军击退。”
宇文安着下一颗棋子:“嗯,子玉做事有分寸,懂得识大体,深得朕心。”
马公公也陪笑道:“可不是嘛,公子心地纯良,若是换了旁人,定要借机报复了。”
宇文安哈哈一笑,放下棋盒:“看来朕让子玉去果然是没有错,就是不知道这宝藏何时有消息。”
马公公弓腰道:“皇上,这宝藏定然隐藏极深,可遇而不可求啊,说不定哪天上天眷顾,便会给我大冀国一个惊喜呢!”
宇文安点点头:“也是,来,把那安神香给朕点上,子玉不在,朕还睡不踏实。”
马公公点完香,扶着宇文安去休息,宇文安叹气道:“子玉冷不丁不在,朕还真是想念呢。”
马公公道:“公子与李将军将相和,必然能早日寻得宝藏归来。”
宇文安打了个哈欠:“是啊,希望子玉早点儿回来吧。”
替宇文安更了衣,马公公将帘帐放下来:“皇上早些休息吧,老奴告退。”
李晖心里不舒坦,忿忿的回了营帐,手下见李晖气恼,问道:“将军,您去哪儿了?”
李晖想起刚刚的情景就憋屈,他可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向自己的仇敌道谢,此刻心中不禁后悔刚刚去言子玉那里了。
李晖现在颇为烦躁,便喝下一大碗茶,一挥手:“你先回去休息吧,本将军也累了。”
那手下不敢再打扰,可又得给李晖换药,便道:“将军,属下先给您换了药,要不伤口该发炎了。”
李晖褪下肩头的衣服,这才道:“本将军去给言子玉那狗贼道谢去了,可那狗贼还不领情,一口一个为皇上办事的讽刺本将军。”
那手下劝道:“将军莫烦,这次栽了跟头,将军下一次就不能给言子玉这样侮辱您的机会!”
上过药后,李晖想想也是,这次暂且输给言子玉一局,不过他前几日还除掉了言子玉的同伙儿素心,他也没吃到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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