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央刚想继续骂他,一口“汤药”又吐了出来:“言子玉...”
言子玉打断他,笑容竟近乎妖冶,但说出的话句句浪荡轻浮:“干嘛总是叫爷的名字!你不会是爱上爷了吧?那你大可以告诉爷,爷又不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虽然你姿色平平,不过爷还是可以勉为其难接受的。”
楚宫央气鼓鼓的瞪着他,胃里一阵恶心,又呕出不少,言子玉看了装作似乎不太理解的样子:“至于吐成这样吗?”
“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亏我还指望你来救我。”楚宫央恨恨的道。
言子玉微微一怔,本来他曾以为她会自己离开那儿,可她竟一直听自己的话老实的呆在那里,她在要被人侮/辱时,心里想的人居然是自己!居然想着自己能去救她!可自己呢?自己就在窗外,却没有早一点去救她。她就那么相信自己吗?
他忽然想起那日悬崖下她笑着对自己说“我信你的”,因着这句话,言子玉心里有了一丝歉疚,但面上仍不肯认输:“哼,我只说让你给爷办件事,又没说会去救你,还有,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楚宫央嘴上也不罢休,叫嚷道:“那你怎么还来!有本事你别来啊!”
“爷本来就要杀哈云王,只是顺便罢了。”言子玉竟第一次这样跟人拌嘴。
楚宫央冷笑:“你早就知道那屋子里有醉春香,因为你根本就是一直在那里的!你只是在等待机会,因为你根本打不过哈云王,只是想等他疏于防范之时再下手!你个奸诈小人,不过是在利用我,哼。”
事情虽然被戳穿,但言子玉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利用!这人与人之间不就是互相在利用吗?可这女子倒也不笨,居然知道了这一切。
“爷还活着,他却死了,你说谁打不过谁?”言子玉冷言冷语的道。
楚宫央上下打量他几眼,极为不屑的重重“哼”了一声。
“你给爷打扫干净了!要不休想指望爷去救你嫂嫂!”言子玉指着她吐的一地秽物语气阴沉的说着。
次日一大清早,果然传来了驿馆那边哈云王惨死、以及哈云和冀国决裂的消息。
听说哈云王死的很惨,身体光/着,心脏插了一把剑,血流了一身,眼睛还突兀着,模样能吓死人!
一国之君惨死别国驿馆,此事一出,李尚书一下子慌了神儿,这哈云王死在了自己的地盘上,造成两国决裂,这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那副使见到哈云王心口插着的剑,竟是接风宴上那侍卫表演舞剑时所使用的剑,副使又怒又恨,当日便将哈云王的尸身葬入棺椁,片刻没有耽误的抬着棺椁返回哈云。
李尚书心下一狠,想要杀了哈云这次所有的来使,可哈云竟也早有准备,竟暗中派了许多的官兵在永禾镇附近埋伏,以便在出事后接应,这下一来,冀国和哈云的关系更加无法缓和。
落玉楼中,楚宫央坐在床边盯着言子玉,懒洋洋的嘲讽道:“奸计得逞了!”
言子玉白她一眼,沉默半响才道:“你不说给爷准备豪华马车和千里马吗?怎么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楚宫央咬牙切齿,可不敢耽误了救月娘的时间,只好愤愤的出去找马车,言子玉嘴角弯出一抹笑,笑过之后才募然发现,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