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有些想不出答案,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做自己的事情,外面的事情,楚洛渊已经安排妥当了,现下只要把侯氏那边打通了,这件事就可以继续下去了。
所以就在之前,她已经让谷雨递了话给楚洛渊,让他“催一催”侯氏,以便这件事更好地进行下去。
这边两人正说着这事儿,那边谷夏便走了进来:“姑娘,奴婢方才一直在二门处与那守门的婆子说闲话,方才见老爷回来了,且像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闻言,叶清溪眼睛一亮,看来楚洛渊办事确实十分利索,这么快便把消息传到叶楷明的耳朵里了。
主院那边,叶楷明已经回来了,且直接进了寝屋。
今日出门会友,结果不知是谁突然说起白家来,还提到白家那个身子不爽利的大少爷,他心想着自家与白家并没有什么交情,便没有插话。
叶楷明本就是个古板的人,将礼数看得极重,这个时候自然不会随便开口去品评旁人的家事,可那人说着说着,却突然提到了他的名字。
“叶大人呐,说起来,你倒是养了一个好女儿,竟不嫌弃白家大少爷那羸弱的身子,想要加入白家呢!”那人当时是这么说的。
当时叶楷明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接着便含着怒气质问道:“这位大人此话怎讲?”
那人面露讶异,有些意外地看着叶楷明,愈发详尽地道:“难道叶大人还不知道此事?这件事可是都快传疯了,说叶大人府上的七小姐当真是个豪爽的小姐,见了白家大少爷一面,竟直说自己与白家大少爷两情相悦,非要让白夫人为她做主呢……”
之后那人说了什么,叶楷明仿佛都没有听清楚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脸跟着烧了起来,别人看他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让他觉得浑身都很是不自在。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最后叶楷明连酒都没有吃完,便借故匆匆离开了。
离开后,叶楷明自然是直接回了叶府,直接进了主院,直接找到了侯氏,直接就之前所听到的事情发起了脾气:“都是你干的好事,之前在白家发生了那等事,你竟然还想瞒着我,害我被同僚笑话,实在是可气!”
侯氏本正在喝药,她的身子虽好了许多,却还在将养着,谁知猛然间便被叶楷明如此训斥,连手上的药碗都险些打了:“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那日发生在白家的事情极其丢人,妾身实在羞于像老爷提起啊。”
其实侯氏之所以迟迟不曾向叶楷明提起这件事,为的是让二姨娘先挑起这件事,如此她便也没有必要承受叶楷明的怒火了。
只是没想到二姨娘倒也沉得住气,这几日竟然也从未提及过,到了最后,却还是她被叶楷明给数落了。
这么想着,侯氏顿时愈发气不过了,她把药碗一放,十分委屈地道:“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说妾身,妾身实在是冤枉,平日里妾身都是怎么教导这些孩子的,老爷又不是不知道。可清冰那丫头总是与二姨娘走得近,妾身就算是想拦也拦不住,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身为几个孩子的嫡母,竟然还想把责任推到一个姨娘的身上?”一提起二姨娘,叶楷明倒是想起之前在自己面前时,二姨娘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她想说的便是这件事,只是又怕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提起来,这才会犹豫。
这么一想,叶楷明顿时觉得这件事的错处定然都在侯氏的身上,否则她又怎么会连提都不曾像自己提起?
这二姨娘倒也是个有些心机的,她若直接提起这件事,就算把这件事的责任给推出去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给叶楷明留下自己给他吹耳旁风的感觉。
要知道叶楷明虽然十分宠她,但他之所以宠着自己,便是因为自己表现出来的是一副温婉贤惠、与世无争的性子。
归根结底,叶楷明都是一个将礼数看得极重的人。
而她这般欲言又止,且最后什么都没说,便会让叶楷明觉得她分明受了委屈,却因为本分而什么都没说,只会更加惹他怜惜。
相比较于侯氏的一味隐瞒,二姨娘的手段不知高明了多少。
侯氏心中觉得十分愿望,却也看出叶楷明是真的动了怒,只得压下心头的火气,柔声劝道:“老爷,并不是妾身要把责任往外推,只是这件事妾身真的是愿望啊。老爷且想想,妾身身为叶家的当家太太,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可也要为叶家和老爷的颜面着想啊。当时在白家,发生了那等事,不只是叶家的颜面被丢了,妾身都觉得臊得慌啊!”
“哼,总之这件事便是你管教不严的后果!”叶楷明哼了一声,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你见过那白家大少爷,那人真病得那般严重?”
叶楷明也是之前从旁人的闲聊中得知的这件事,他并没有见过白家大少爷,自然不知道白家大少爷的身子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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