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夜王也一直都知道。”

结界中的洛胭璃没有再说话，她想起被夜逍抓走的那一次，他并未伤过她任何，只是带着她四处做坏事。

当年他把米娅扔给魔兽吞食是否后悔过，他逼迫幼小的儿子手上沾满鲜血又是否自责过，夜逍，你之所以留下无数仇恨，是为了不被人遗忘吗？

“原来，只有我不知道。”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在昏暗无光的黑雾中仿佛来自天际。

洛胭璃的泪水顿时汹涌滑落，但她不敢回头，担心是死气造成的幻觉，担心这只是一时出现的幻听。

“璃儿，对不起，我差点就离开了你。”

夜胤寒从身后紧紧抱住洛胭璃，他才不在乎自己和雾飒是不是兄弟，也不在乎夜逍不为人知的那些想法。

他在乎的，是她。

“寒，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左骞的传送点储存在大殿中，所以夜胤寒走出城堡的时候，就听到了洛胭璃和暗幽异兽的对话。

“我不准你一个人去拼命，无论生或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你骗人，你明明就和夜逍同归于尽了。”

“璃儿，是我错了。”

暗幽异兽看了看相拥在漫天黑雾中的两人，只有它清楚夜逍为什么会死在雾飒手上，哪怕他再冷漠嗜血，也不愿让他的儿子背上弑父之名。

夜王的死，只能由他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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