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密谈了整整一个下午,聊了许多许多几番争执下来好在最后算是达成了和解。粟伯山答应会再继续隐忍下去,但天知道他过得有多么憋闷,但为了成大事也只好忍耐住了。
锦桦缓缓走了过来轻声道:“太后,,,杨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吧~~”太后连忙站了起来目光向门口迎去而果然很快就看到了那抹白色身影,而她的心也顿时跟着变得轻柔了起来。
“草民见过太后,恩,,,这位是?”杨逸凡进来后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接着看到坐着的男人后不由疑惑问道。
太后连忙把他扶起来,轻笑道:“凡儿,这是你的舅舅快拜见吧!”杨逸凡顿时明白了,微微点头再次行了一礼。
而粟伯山却依旧端坐在原处,一双满是探究的眼睛凝视着杨逸凡似乎打算从中看出什么来,心中暗暗揣测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还是,,,装的!太后说他失了忆,但,,,又有几分的可信度呢?今日之所以同意吃这顿饭,为的就是一探此人真伪!
倘若是真的失忆了倒还好说,若是带着阴谋前来那么…
见他们已经坐过来,他便连忙收回了思绪笑的和蔼轻声道:“早就听妹子说找到了你,起初我还不敢相信呢,简直太令人开心了。颍儿这些年来你受苦了,来舅舅敬你一杯!”
杨逸凡轻笑了笑,连忙端起酒杯施以微笑。对于这个陌生的舅舅,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更没什么感情,不过既是长辈无论如何还是要尊敬的。
看着二人举杯对饮,太后的心中说不出的悦心。如果,,,能把泽儿和偲菡再叫过来这家人便就彻底圆满了,即使蕙儿在天上看着也会觉得欣慰不已的。
席间粟伯山问了不少的问题,而重点则在询问杨逸凡关于童年记忆之事。不过,,,好在他最后他终于能把心放到*分了。而太后也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固然有些不悦也只好忍下了。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粟伯山便已时辰不早外面有雨为借口便离宫了。太后并未阻挡反倒是继续同杨逸凡话着家常,只是那颗心却越发沉了几分…
…
宫彻只是下午在含薇宫呆了一个时辰,尚未用晚膳便就回来了。而之后一直在忙碌赈灾之事,不觉间已到了夜晚。
郢夙缓步走了进来,把今晚寿安宫之事讲了一遍。“那可曾听到他们聊些什么内容?”宫彻微微挑眉沉声问道、
他摇头,下着大雨外加防备着实过于严密实在靠近不得。
“知道了,你去替朕办件事好好查一下这个杨大夫的底细,另外派人密切打探出太后与他不寻常的关系,无论是哪种都要汇报听到没?”
“是,属下遵命!”
宫彻这才微微点头示意他下去接着继续伏案与桌前。而此刻的林语兮则是半躺在窗前的锦榻上,盖了一*纯白色绒毯被微微眯着眼睛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而思绪却飘到了很远很远…
前几日楼远寒来了一样,不过依旧是在深夜想个鬼魅似得。但,,,却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比如,小心身边之人…这是何意?算算下来,身边最亲近的也只有子竹,墨云和罗以珊了。对于墨云,她从来是留有一份防备之心的,子竹绝对没问题。
那么,,,就只剩下罗以珊了!但她能有什么问题,小孩子一个又是个爱哭鬼。想想觉得有些好笑,这楼远寒又不住在宫中怎么好像明白许多事似得,莫非他还有眼线不成?
眼线?!忽的她的心颤了一下,若是论起来宫中人员杂乱众多,谁身边又没有谁收买的眼线呢?但这些消息却并未皆是可靠的,虚假也很正常。
不由又看了一眼小腹处心中微微担忧,眼下并不显怀尚能瞒得住,但过上一两个月之后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了!那么到时候这宫中怕是又要掀起一场风波来了,或许这孩子也难以保住吧!而一切只能看缘分,看天意了。
当初进宫只为求得事情真相,但随着越走越远却发现已陷入了后宫朝堂这块泥泞的沼泽之中,再也不能潇洒的脱身。本以为无比简单之事,却不料竟是这样的复杂,而思绪不由又回想起了下午皇上过来所交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