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彻的眸子暗了暗,脸上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凝声道:“此事不怪你们,他们本就是有备而来,逃跑也在意料之中,不过朕对他们的办事成果的确很满意。你下去吧,密切注意所有人的动向,若有消息立刻汇报。”
“是!”郢夙说着就消失在房间内了。
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做“借刀杀人”虽然今日人是没有杀成,但,,,也足以挫败太后等人的锐气,也算是出了心口的这股恶气了。
郢夙这边刚走,粟泽就进来了。
“皇上,今天真的好险,咱们完全可以再去想别的办法,没必要连带着这么多人犯险!”粟泽进门就沉重质问道,看到那么的侍卫死亡或受伤,他心如刀割,毕竟这些都是一条条活的生命,更有许多是他一手*出来的,怎不心疼。
宫彻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眼底尽是冷漠,淡淡道:“若没有他们的死又怎会换得事情的圆满,所以说他们死得其所!”
粟泽一愣,无奈的摇摇头,心中一阵阵揪心的疼。他知道身为一个帝王若是能冷血最好不过了,但,,,当看到自小长大的兄弟当真成了这副样子,他着实很难过。
定了定神,痛声道:“那么皇上打算下一步如何?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杀了太后还是…”沉沉的声音在房间内起,带着一丝的残忍,但对粟泽的心来说亦是是。
宫彻冷笑了一下,淡淡道:“朕倒是想,不过,,,只怕是没这个机会。经此一次,那边的防御会大大增强,只怕到时非但不成反倒是会暴露。此刻不是好时机,反正时日还长,朕不着急,也不想就这么没意思的结束。”
更不想就让粟太后这么轻易的死去!这句话是他留在心里的。骤忆起当初救起一个当年在母妃身边的宫女,她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在宫外隐姓埋名,为的就是等到有一天能见到他,把那个秘密告之。
而他也终于知晓了当初母妃死的真相,纵然之前早有猜测,但当真正听到事情的原委后,还是狠狠的心痛了一把,疼到几欲死去!并在心中暗暗发誓,迟早有一日,会将她所有的罪行大白于天下,让之付出惨重的代价来!更会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粟泽沉然,能感觉到皇上在一点点的变化着,但却并不能单纯的说好或者坏。因为太后和父亲所做的许多事,他皆知晓,劝阻无效,能做的就只能是尽力阻止,替他们将功赎罪了吧、
此刻不远处的另一房间内。
锦妃刚沐浴归来,洗尽一天的风尘,惬意的躺到了*上。她肤如凝脂般晶莹剔透,白希而水嫩的皮肤在烛光下越发显得盈亮诱人。墨发如瀑,笔直的披在身后处,好一副美人图。其实锦妃已经二十有五岁了,若是说年龄比皇后还要大三岁,算得上大龄了。
但她却并不介意自己的年龄,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且周身散发出一种浓郁成熟的味道,这份韵味尤其是宫内这些小丫头们能随意比较得么?正是一朵盛开至娇艳的花儿。
她单手支撑,优雅如猫般斜靠在软枕上,微微眯眼,思考今日之事。那些黑蛇,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得,有些熟悉,但却又暂时想不起来。
摇摇头,算了,还是想主子吧!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也不传个信来,更不知有没有遇上危险。如今西寒早已物是人非,成了枭霸天的天下,害的一众人连家也不能回!真是该死!
想着她的手紧紧抓住锦被,恨不得将之撕扯碎才罢休!世人皆道她是枭霸天的干女儿,封为公主送至倚国为妃,昭示着两国联姻世代交好!但谁又知,当年就是那个恶徒下令杀了她全家,害她流落街头、若非是主子施救,只怕早已饿死在街头、
不过谁又知道,她略施手段成了他的干女儿,明面上是枭氏的人,而实际上效忠于主子呢!这些年来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为的就是养精蓄锐,重新夺回西寒!为那些惨死之人报仇雪恨,更是会将谋朝篡位者诛之!
锦妃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却忽的脑中灵光一现,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难怪那些蛇还有那些场景似曾相识呢,原来是枭霸天的人!这么说,今日之事全都拜他所赐了?甚至包括前面的桥!可是,,,既然他的人来了,为何不来找自己作为内应呢?而今日之事,若是没有内应,只怕是成不了的!
越想她的心越沉重,亦是更加迷糊,疑惑不已。他不是一直在想办法杀主子么?为何却又忽的将矛盾对向了倚国的太后和皇上?似乎是没道理呀!事情一件件的,让她觉得一时难以消化。觉得很不对劲,却又没办法阻止,更不知应该从何下手、
而在疑惑间,忽的听到一道响声,接着*边就赫然站着一蒙面黑衣女子!
锦妃瞬间从*上坐起来,尽是防备,冷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本宫的房间?来人呐!”说话间自腰间抽出软剑,防御在前。
但那黑衣女子却突然笑了起来,调笑道:“锦妃娘娘,你觉得既然我能进来,你的人还会好好的么?”说罢又是一阵笑声,带着张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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